勺子还没放下,见曹录已经捧着小碗等着了,沈昱随手帮曹录也舀了。
“我呢?”颜楚音理直气壮地问。
沈昱接了小侯爷的碗。舀好后,干脆把桌上另两人的也舀了。
婓鹤心道,得嘞,这人能处。
同样是太学四公子,如果今日叫王清仪舀汤,王公子肯定觉得被羞辱了,堂堂读书人岂能行下人之事?天知道真瞧不起你,就不会和你坐一桌吃饭了!
蒋陞站起来,双手从沈昱手里接过碗,说:“动作得快!如果真有人在算计丞相,现在被他们知道沈日耀来京城了,说不得要利用沈日耀做些什么。”
颜楚音不以为意地说:“沈日耀不是失心疯了吗?一个疯子能做什么?”一个疯了的人如何能被当作证据,拿去攻讦当朝丞相?堂堂丞相不要排场的吗?
“没错,他疯了。”婓鹤笑道,“而且我们还有证据。”
“什么证据?安排几个太医证明他疯了吗?”曹录问。
婓鹤起身走到窗边。窗户一推开,酒楼外的哭喊声就更明显了。原来沈日耀的父母在后面客栈里等了又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儿子回来,跑到酒楼这边来寻找时,听说儿子被抓走了。他们傻了眼,这会儿正跪在那里哭天喊地呢。
婓鹤笑眯眯地说:“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
有什么比一对父母亲口说自己儿子得了失心疯,更能证明那人疯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