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被周晓昆送去化验,正在等结果,看到许穆闫搀扶顾言回来,不由的奇怪:“言姐,你怎样了?”
“没事,崴了一下,你什么情况。”
“我遇到了那个神秘人,他把我引到了一个废弃工厂,让我把那东西带回来。”
周晓昆也听说了顾言怀疑自己遇害,出动警力去找自己的事,心里暖暖的,又看顾言受了伤,心里愧疚:“我去买跌打药!”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许穆闫扶着顾言坐下:“是昨天去医院的原因吗?查出什么病了吗?”
他心里清楚,可又不得不再问一次。
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眼神带着担忧,不由得心头一酸,伸手抓向许穆闫的头发:“崴了一下而已,但是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有白头发了…”
许穆闫抬手将顾言的手拍开,起身俯视顾言:“饿不饿。”
也不等顾言回答,许穆闫转身出了办公室。
又一次…他好像很谨慎…
顾言揉了揉腿,那种酸痛的感觉缓和了许多,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感觉没事,才放下心。
等这个案子结案,她该去看医生…想着,顾言给顾父发了一条短信。
没过多时,顾父便回信:该来的还是来了,言言别怕,回家来,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这种病治不了,一旦确诊便是死亡通知书,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药物延缓发病。
现在只是一瞬间,等到后期,她便会瘫卧在床,站不起来。
“哎。”
顾言放下手机,靠在椅子上。
…
出了渝林警厅的许穆闫站在冷风中,抬头看向星空,顾言母亲确诊后的画面在他脑中滚动播放,抑郁,痛苦,崩溃,甚至觉的对不起顾言。
他呼出一口气,拨打了那个八年没有打过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器械声音,他晃动高脚杯,站在偌大的房间内,同许穆闫一样看着天空。
“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冷傲,压迫,没有温度,这个人总是能给他带来恐惧,即使对方语气带着笑意,也会让他感觉危险。
许穆闫嘴唇颤动,压制心中对他的恐惧:“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吗?”
“我没那么无聊…”
“你想干什么。”
许穆闫的声音压的很低,等着对方的回应。
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成熟男人的烟嗓:“黎苑。”
“你只有24小时的时间考虑。”
他很自信,当人有了在意的东西或人,就有了弱点,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许穆闫也会来找他的…
电话被挂断,许穆闫在风中站了许久,渐冻症的存活时间为35年,情况好的轻症者可以更久,到后期时,病症者极其痛苦。
他想象不到,顾言才二十六岁,她该怎么度过这种病。
没有特效药,没有治疗方法。
…
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屋内形成一道长方形的边框,许州站在月光下,影子被拉的老长。
“查到了吗?”
在他身后,温萌萌站的笔直,他接电话时她就回来了,一直在等他挂断电话。
温萌萌低头,黑色职业装显出她的成熟干练,可惜,能干的她并没有查到许州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