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响透过房门,隐隐约约落入昏睡的希维尔耳中,直至惊醒了他还有些迷蒙的睡意。
酸软的腰肢和那些混乱的记忆,让希维尔切身感受到发生了什么。
没办法再睡下去,身边空了的位置告诉他席渊早就起来了。
希维尔盯着虚无处发呆,昨天发生的事不能怪席渊,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他不自觉的咬住嘴唇,雌虫拒绝不了雄虫的qiú • huān,昨天自己被席渊的信息素影响……在这之前,从来没想过雄虫的信息素会对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希维尔起身想找衣服,身上的不适让他感到困窘,不着一缕的感觉更是怪异。
哪怕不仔细看,身上残留的痕迹也非常明显,他神色不自然的跨过地上的衣物,打开衣柜草草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到身上。
希维尔穿好衣服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即使扣子扣到领口,也仍旧遮不住颈间的痕迹。
不行,不能就这样出去。
他将银发撩到身前,在发丝的遮掩下,那些痕迹被遮住变得不明显起来。
希维尔松了口气,这才走到房间门口将门拉开。
打开门的那一刻,希维尔正好听到了席渊的声音。
“……信息素失控了。”
席渊眉头皱的死紧,不等席言说话,又带着怒意说:“如果不是我的信息素失控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他本意是自己信息素失控导致发生后面的事,假如不是有人先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那么就算希维尔身上有药物也不会出事,更不会让自己对希维尔做出那样的事。
现在一想起这笔理不清的烂账,席渊就有想把罪魁祸首剥皮抽筋的想法。
“我……”
席言正好面对他坐,看到他身后的希维尔正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我信息素失控这件事情和周恒、席辰没关系,一定是有别的虫做的,你给我把他找出来。”
“敢算计我,呵,想都别想就那么算了。”
席言看他还是很气愤的样子,嘴角抽搐,这话就是不说自己也会做,不管背后是谁都不要想跑掉。
本来想问有没有什么线索,但看到希维尔没呆愣着没出声的模样,他心中突然升起作弄席渊的心思。
“那你对希维尔,你们昨天两个……”
席渊一噎,席言这是不是问错问题了,怎么好端端的说到希维尔身上。
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希维尔的名字,那会让他脑中回放起他犯的‘罪行’。
——放到地球上,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在对希维尔做出那样的事后,他现在都不应该好端端坐在这里。
那是强迫、额好像也不能算是,在药物作用下后来也算得上你情我愿?
——住脑,别在想了。
席渊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绪,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用话堵住席言的嘴。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罪魁祸首。”
席言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原来希维尔不重要。”
他开始怀疑席言抓重点的能力了,现在的重点是这个么?!
“你废什么话。”席渊不客气的说。
“总之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席言没有明说,但席渊还是get到了席言原本对这件事的想法。
无非就是觉得前身是那种会乱来的雄虫,明知道成年礼迫在眉睫还拉着雌虫上床乱搞……呵呵,就前身给其他虫的印象,席言会有这种猜测也正常。
席言对席渊不算多熟悉,来往也不多,但比席渊年长十多岁和丰富的情感经历,足以让他看出席渊对希维尔并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重视。
年轻雄虫就是那么幼稚,说话完全不顾及后果,以后注定感情不顺啊。
不过,以后关自己什么事?席渊给自己添的麻烦够多了,最好是越坎坷倒霉越好。
“希维尔,别站着了。”席言想着,抬起手对他身后招呼道。
席渊微怔,面上不屑。
希维尔?自己起来的时候希维尔还在睡。现在才过去多久,怎么会醒过来,就这种把戏也指望自己会上当?
席渊翘着脚,一副大爷姿态,根本不把席言的表现看在眼里。
直到身后脚步声靠近,希维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席言阁下,日安。”
席渊翘脚的动作一顿,希维尔醒了?这么快。
他偏头看去,银发雪肤的俊美青年微微倾身行礼,垂落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你醒了。”席渊话出口发觉有些不对,改口道:“什么时候醒的?”
希维尔看到了他,对他道:“有一会儿了。”
席言挑眉,倒是乐意说上一句,给他点提示:“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吧。”
真多嘴,席渊看了一眼席言,十分希望对方能闭上嘴。
自己说话的时候希维尔就在了?他听到了多少?
席渊因为不想自己眼睛的变化被发现,所以完全收敛了精神力,就连刚才检查的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睛使用的精神力,这也是没有一开始就发现希维尔的缘故。
那边席言说完,低下头给自己的雌君发了条信息,正好错过了来自席渊的怒视。
不过就算看到,席言也不会放在心上,一边对希维尔说着一边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
“希维尔,你先坐下来,我已经通知了你雄父他们。”
“等会儿他们就到了。”席言和颜悦色的说,毕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半原因在席辰身上,希维尔完全是被席渊连累的。
席渊不知道席言想做什么,他看向席言皱了皱眉头。
自从希维尔出现起,席渊就很不自在,来自良心的谴责让他有些难以面对希维尔。
希维尔没有听席言的坐在他身边,而是微微摇头,说:“我还是坐旁边吧。”
席渊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他抓住了希维尔的手腕。
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席渊就有些后悔了,可在希维尔看过来时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
“坐下。”
希维尔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就算要躲也应该是自己躲着他。
席渊想补偿,但该怎么补偿是个问题……这次这个锅有大半都得自己背,不可能甩给前身,责任、责任也得自己负,得找机会和希维尔单独谈谈,至少听听希维尔的想法。
“不用勉强的。”希维尔说。
什么勉强?自己勉强了么?席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