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满意?如果我不满意呢。”席渊嘲讽。
“不满意你就找我雄父,让我雄父给你做主,看会不会答应你‘给一反三’。”席言果决的说着,心道不能再让情况乱下去了。
打定主意后,席言将席渊扯到沙发上坐好,再交代雌君去拿药。
“希维尔,照顾他。”看着那红肿的左脸,席言知道自己这个没吃过苦挨过揍的堂弟,这一回是真的被打痛了。
难怪席渊会那么暴躁,至少没当场发疯狂暴,也算是有进步了……就像他说的,可能真的是给斯图亚特家面子。
“好。”
“我还没答应。”席渊沉着脸,有些不高兴希维尔站在席言那边。
他不相信席言说的,总之这巴掌自己一定要还给伊莲,谁求情都没用。
希维尔注视着席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只雄虫是笨蛋么,那这一巴掌本来该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他的脸上。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这么明显的视线,席渊当然不会感觉不到。
“你为什么……”
“还好医生还没走。”席言的雌君进来后匆匆将药箱给希维尔,也打断了希维尔没说完的话。
希维尔沉默的接过药箱,对他说:“我给你上药。”
“你刚才想说什么。”席渊蹙眉。
“没什么,现在有事的是你的脸,再不上药脸会更肿。”
“……”
“你自己看。”希维尔打开医药箱里的小镜子,举起来对准他,说:“所以先上药,好不好。”
希维尔这语气是把自己当孩子哄么,他想拒绝,可在看见镜子里那张脸后嘴角抽了抽。
“上药吧。”他妥协了。
这张脸实在是有碍观瞻,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希维尔先给他喷了喷雾,水雾落在脸上冰冰凉凉少了几分热辣。
接着,希维尔将白色的软膏挤在手心里,用食指沾一些涂在他的脸上,放轻力道揉开。
席渊能感受到希维尔没怎么用力,或者说是怕自己痛,所以下手特别的轻。
靠的太近了,他好像闻到希维尔身上有股雪松冷香。不能说像,只能说和自己的信息素一模一样,雄虫和雌虫之间也会出现类似于AO标记后的现象么。
比如说,雌虫会染上属于雄虫的信息素。
……
席言见席渊安分下来,心里松了口气。
这才将恩莱斯和伊莲拉到另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错怪希维尔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先前想的那样。”
“什么叫错怪了希维尔?”恩莱斯疑惑道。
伊莲听的心中一突,本来想先坐实希维尔犯的错,现在席言却说错怪了希维尔,难怪说席家发现阿维德做了什么了?
“真相我也是刚得知不久,这,总之是不管希维尔的事。”
席言将周恒和席辰在里面干的好事简略一说,至于刚才从席渊哪里得到的关于精神力bào • dòng和信息素失控的事,现在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方便告诉恩莱斯他们。
即使和斯图亚特家是亲家,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事传出去。
“你刚才太冲动了。”恩莱斯责备的看向伊莲。
“雄主,我只是太着急了,这才……”伊莲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反转的那么快。
席言说:“是太急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阿渊算了。”
“他刚才生气的样子你们都看见了,我一向都管不住他,我雄父也疼他。”
“恩莱斯叔叔,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席言换了个拉近关系的称呼,一脸难色的说:“阿渊性子倔,除非他自己说算了,不然我真的担心他会像他说的那么做……”
伊莲想到刚才席渊说的话,脸色微微一僵,他看向自己的雄主。
“雄主,我无意的。”总不能真让一个晚辈打自己,还是雅诺雌子雄主,伊莲想到这里忍不住紧扣住手心。
恩莱斯叹了口气,心里默念这是自己的雌君,的确不能让席渊说打就打,那样太没面子。
“能不能劝劝阿渊,好歹伊莲也是他半个岳父,我们可以在其他方面做出赔礼还有道歉。”
“我试试。”
“我们过去先坐下来,然后再商量商量。”席言说着走会沙发处。
这个时候他的雌君已经吩咐下去,搬来了几张椅子。
席言他们刚坐下来,他刚一开口就直接被席渊堵了回来。
“没得谈。”席渊看了一眼镜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脸好像没刚才肿了。
“我就‘给一反三’这一个要求。”
席言面有难色,说:“这要求过分了一些,”
席渊靠在沙发上,微肿着半张脸也不影响他的气场。
他把这个问题抛回去,说:“我觉得不过分,不过如果伊莲夫人一定不愿意话,我也可以退一步。”
“真的?”席言问,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的。”他说。
“让我打一下,这事就算了。”席渊竖起一根手指,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
当有人想要掀开屋顶的时候,一定会有人不同意,可这个时候退一步只开窗反而能得逞。
席渊知道真想打三个耳光回去有点困难,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打三耳光回去,退一步只是一换一的话,恩莱斯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现在被打的是一只雄虫、一只尊贵的雄虫,而雄虫生气要报复的手段也没多凶残,只是要给那只雌虫一耳光而已。
对雌虫来说,雄虫的一耳光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恩莱斯沉默,他才是有权做决定的雄虫,因为他是伊莲的雄主。
席言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席渊则是一脸坚决,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松口退让。
“伊莲,这本来就是你的错。”恩莱斯说着,看向席言和他,道:“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被说出去。”
伊莲面色一白,他知道雄主已经做出决定了。
“今天在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席言意会。
“我才懒得到处说。”席渊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呵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伊莲。
“不管怎么说,被打一耳光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