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嗤了声:“你连生气,都和那时一模一样。”
“…………”
楚寒今正脸看着他。
越临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时候失忆,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和我这种不知羞耻的人上.床?”
楚寒今胸膺起伏,眼睛微微睁大,浑身的清冷之气似乎要燃烧起来。
越临拿起茶杯,向他遥遥一致意:“可你在床上,最喜欢的,就是我不知羞耻。”
“……”
楚寒今气得眼前几乎冒出黑气,咬得唇瓣微微作痛,眼里的愠怒才勉强熄灭,道:“那时的事只有你记得,因此只有你评说。真相到底是什么,谁又知道?”
越临斜目看他,拍去了手腕的灰:“所以你铁了心认为,你是被我诱骗,而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
这句话,楚寒今并不敢保证,但他唯一可以确定是:“不管那时候我喜不喜欢你,那是之前的事。以现在的我来考虑,我是修道之人,从不涉足情爱,所以并不会继续喜欢你。”
他也实在并不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心情,漠然地看越临一眼:“祝你早日另觅得佳偶。”
越临手指夹着茶碗,顷刻之间捏成粉碎,阴森森笑看着他:“月照君可真会考虑。原来在你眼里,爱一个人是这么容易,不爱一个人也是这么容易。”
楚寒今半闭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情啊,爱啊。
从来没学过,从来没感受过。
也不想学,不想感受。
更不想跟一个男子在床笫间行那么龌蹉的事。
越临站了起身,围着他走了两圈,停下脚步站在他耳畔,靠近轻轻闻他发缕间的檀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啊,月照君。你想跟我一刀两断,但我不这么想,我还想跟你继续做夫妻,继续相拥而眠,继续肌肤相亲,继续恩爱。你不觉得自己单方面宣布分开,对我很残忍吗?”
楚寒今放在身前的手指微微颤抖,睁开眼,又看了看他。
他可怜的月照君,连情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在跟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为恋爱的因果争执撕扯,还怎么都争辩不清。
越临垂下眼睫,收敛起了话里的不悦:“我觉得最好的解决方式,是等你恢复和我在一起那段日子的记忆,再来判断,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声音低,修长的指节绞玩他的发缕,“如果你记起我是谁、但还是不爱我,那我就心甘情愿地走。”
“……”
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非常地合情合理。
楚寒今眼里全是茫然,不转睛地看他。
越临大大方方坐了下来:“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你恢复记忆。”
楚寒今:“如果永远都恢复不了了呢?”
越临笑了声:“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你还没恢复记忆,就重新爱上我了。”
“……”原本以为他这个计划可行,但因为这句话,楚寒今对他的信任度打了个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