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散播谣言的人手跟力度后,杜良、洪锦、廖兴三人时时刻刻紧密关注风向。
像是魔怔了的赌徒,不挣回输掉的东西罢不了手。
为这事,三人连书院都不去了,假也不请,每日都聚在玉春楼等消息。
“我连自家酒坊里都派了人去传谣言,水花还是不大!他娘的!”廖兴烦躁得不行,压着嗓子骂了几句三字经,接着看外头天色。
已是下午未时末,他们早上派出去的人手到现在还没回来回禀情况。
“怎么回事?定好的每日三报,未时初人就该来了,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见着人影?”他问杜良和洪锦。
杜良还是坐在檀木雕花矮桌旁,拿着酒杯不停喝酒,脸色阴沉不说话。
洪锦看了他一眼,锁眉转向廖兴,“确实有些奇怪,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之前的预感,洪锦心头涌出不安,对杜良道,“杜良,要不要着人去各处探探?”
“探什么?”杜良阴着脸,嗤笑,“就这么点鼠胆,你们干脆什么都别干,回家找娘要奶喝算了!”
这种话极侮辱人,加上几日里接连遇事不顺,洪锦也不想忍了,怒道,“杜良!有事说事,别tā • mā • de受了憋屈找我们撒气!真要闹得难看,我洪家也不怕你杜家!”
杜良酒杯一摔猛地站起,冷笑,“我杜良难不成就怕了你洪锦了?!”
廖兴压抑已久的暴躁被这出内讧点爆,“闹上了?那闹吧,闹吧,要不要在这打一架!老子给你们递刀子!他妈——”
后面的话没及骂完,雅间门被人从外用力踹开。
一队穿着衙役服的官差鱼贯而入,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佩刀抓人,“统统带走!”
雅间门外站满了人。
玉春楼是迎来送往的地方,便是白日,前来光顾的客人也多得很。
看到官差上门,且还佩刀这么大阵仗,不仅是在场的客人,就连老鸨都带了姑娘站在楼道附近围观。
望桥镇是个小地方,有点风吹草动瞬间就能传遍整个小镇,何况被抓的还是镇上颇有家世的公子哥。
杜良三人前脚被官差带走,后脚就有无数百姓涌到镇衙外头,等着探个究竟。
很快,衙门里头就传来威武声,有衙役将衙门口的围栏打开。
这是,升堂了?
百姓们瞬间就将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引颈往衙门大堂里瞧。
杜良、洪锦、廖兴三人也懵得很,直到跪在大堂里,听着那一声声威武仍没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