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还是连夜赶去了兖州。
别院有管家。
知道顾西棠跟毒老怪是主子贵客,管家将人照顾得周到细致。
一夜好觉,睡醒起来,房门外还有候着的丫鬟小厮伺候洗漱。
顾西棠跟毒老怪着实享受了一番贵客待遇。
坐在别院小厅,吃着喷香的早饭,毒老怪乐得直眯眼,“小混蛋,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顾西棠不置可否,“我们是因祸得福,客栈那些住客昨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宿在街头。”
毒老怪笑容收了收,哼道,“那也是司左作的孽。”
半夜火烧客栈,在淮城这种地方,夜半三更的,可不是说想找地方住就能找得着的。
府城热闹繁华,天南地北的商客也多,寻常时候各大小客栈都时常满客。
更何况眼下是江南学子们备考府试的时候,淮城管辖下各地学子纷纷赶来,客栈住房更是供不应求。
司左这一手,可不是作孽么。
迟早遭报应!
想到不知情的世人还对那个狗东西歌功颂德,把他夸得跟个谪仙下凡似的,毒老怪一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