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悄悄离开了望桥镇。
这件事情顾西芙三天后才知晓。
还是她照例隔几日去袁家小院探望一下老妇人情况,发现院门紧闭无力无人应答,才从好心街坊口中得知,袁母早在三日前上了一辆马车离家。
之后再未回来过。
从院外往里看,院子依旧干净,花圃里的栀子花花期早过,枝叶依旧葱绿。
屋檐下晾衣架上晾着的衣服早就干了,却没有收起。
袁母走的时候,应是什么都没带。
连衣裳都没收拾。
可见走得很急。
顾西芙心有担忧,立即命顾青去打探消息寻人。
虽然袁母对她憎恶,但是她做不到把人丢之一旁不闻不问。
良心过不去。
也,不想愧对逝去的人生前对她的情意。
时光虽短,但那份真挚与心意,她真切感受过。
……
时日流逝,
秋意渐浓。
宴九到达南线边城已是十月。
城外枯草凄凄,遍地霜冻,露珠凝成珠花,于枝叶上结成串。
这里的气候,比上京还要冷得早一些。
城中某间小客栈里,燕一从外头脚步匆匆走到大堂最里的方桌坐下。
“爷,打听到了。”
“说吧。”宴九已经点了热饭热菜,边吃边做洗耳恭听状。
“流域里最近出了个小煞星,风头大得很,不到一个月功夫,单枪匹马挑了九线势力里的六线。这架势,大概是想把整个流域二十几个势力全部给打了。”
宴九翘唇,“看来有不得不打的理由,不然以她的性子,不会主动挑事。”
“你怎么知道小煞星一定就是顾姑娘?”燕一不满嘀咕。
就不能是别人?
“你回来之前,我刚从那里听了不少消息。”宴九忍笑,眼神往相隔的几桌示意。
那里坐着几个身形长相参差不齐的汉子,正起劲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只知道姓顾,十六七岁的小娘们,嘿!愣是打得流域里声名赫赫的各势力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