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杨戬见敖青心里似乎藏着什么执念，缓缓开口继续道：“你不是拜了石猴为师么？听闻他有七十二变，你跟他学好这七十二变，自然可以变回小敖青的模样。”
“当真？”敖青一脸惊喜，若她当真能学到七十二变，姐夫的这个注意，那是绝顶的好。
“自然是真的。”杨戬点头。
话音刚落，便见一抹蓝色影子，风一样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谢谢姐夫”飘散在风里。
客厅只余下敖寸心、杨戬二人。
杨戬拉着敖寸心坐在，又沏了杯茶递给她，才缓缓开口：“我瞧着敖青，不像你们龙族的人。”
龙族到了九重天上，会不自觉露出真身，便是修行好的，额头上也会露出两只龙角。可敖青不同……她明明修行差，可在九重天上，额头光滑一片，不见一只龙角露出来。
“你瞧出来了？”敖寸心蹙眉，缓缓开口解释：“这是个秘密，四海之内，估计只有西海叔父和我爹知道，我自个儿也是偷听来的。”
敖寸心小时候，听说西海添了位小公主，可小公主打娘胎出来，便进气多，出气少，一看便是活不久的样子。
西海龙王遍寻四海名医，替小公主找到一个活命的办法，那便是蕴灵珠。听闻蕴灵珠能源源不断产生灵气，受世间修仙者的追捧，却又少之又少。
“恰好我们南海就有一颗。”敖寸心转头看着杨戬，“那天，我头一次见西海叔父哭着求我爹的模样，哭的像个泪人，连嗓子都哭哑了，我爹心疼他，便将南海唯一的一颗蕴灵珠给了出去。”
“喏……就是小敖青脖子上戴的那一颗。”敖寸心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我爹说西海小公主命不好，就算有了蕴灵珠也活不久，谁让她是个互斥体呢？”
“互斥体？”杨戬蹙眉，印象里倒是有这个说法，天下物种种类繁多，不同物种之间，无法繁育出后代，可有时候，机缘巧合之下，也能繁育出后代。只是，这样的后代，大多胎死腹中，便是生下来，也逃不过早夭的命运。
“小敖青的母亲是只凤凰，龙族属水，凤凰属火，水火不相容，小敖青自然……一生下来便虚弱的吓人。”敖寸心解释。
“可我听说敖青还有个哥哥，叫……敖烈？身体倒是正常。”杨戬疑惑问道。
“他呀。”爱敖寸心顿了顿，靠在杨戬耳畔小声说，“他与敖青同父异母，这事……别人不知道，你可别往外说。”
“我嘴严着呢。”杨戬点头，突然一脸八卦说道：“那西海老龙王却是个命苦的，娶了两任妻子都是早逝，背上了个克妻的骂名。大儿子顽劣，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小女儿打小一身的病。”
“谁说不是呢？西海叔父爱哭的毛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这般艰难的境况下，若是不常哭两声，早就憋疯了。”
“哎。”杨戬叹息了一声，突然将敖寸心紧紧搂在怀里，“我们以后，还是别生孩子了，我怕……”
他不想和西海龙王一样可怜。
“你怕什么，你天生神体。”敖寸心脸上绯红。
“我是半人半神，万一……”杨戬刚开口，便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巴。
“没有万一，你少乌鸦嘴乱说。”敖寸心瞪了他一眼，又连连“呸”了两声，才放开杨戬。
“好好，没有万一。”杨戬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有着其他打算，他不要孩子，打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