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苕在京城待了一个暑假,每天就是做题,做题,还是做题。
她做事向来专注,一门心思钻进去,非要研究透了。
奥数题都被她刷了两遍,了然于心。
还跟教授探讨各种数学难题,她屡屡有新奇的观点和出乎意料的解题思维,让教授越发觉得她是一块瑰宝。
她还弄了一张清北大学的借书卡,只要有空就泡在图书馆,翻遍了所有的数学书。
她看书很快,遇到不懂的就找教授找同学,大家发现她进步神速,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等铺垫的差不多了,她才翻出几个有名的数学难题,慢慢研究起来。
她也不着急,慢慢选定了其中一道题,开始推演。
在这期间,连培生打了无数个电话,但她白天都不开机,只有晚上十点才能打通。
他不停的催促连苕回家,连苕始终不冷不热,张口就说自己缺钱花。
反正,不给钱下次就不接你电话。
把连培生搞的都没有脾气了,还能怎么办?给钱呗。
几千上万的给,架不住次数多啊。
硬来是不行,那只能大打温情牌,“小苕,爸爸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你了,不如我去首都看看你。”
这是以退为进,他平时工作繁忙,可不会将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不过是施加压力而已。
连苕可不吃这一套,“好啊,来呀。”
来了也不见,图书馆的书不好看吗?清北大学的食堂饭菜不香吗?
说到这两所名校的食堂,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品种繁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各国美食应有尽有,不出校门就能享受。
关键是,特别便宜啊!国家补贴,谢谢爸爸,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番,连培生败下阵来,“你最近跟时简联系吗?”
“没有,我忙着呢。”连苕的语气极为随意,其实,他们天天会聊一会儿。
连培生的心情特别复杂,两人关系好吧,他降不住她,对以后的计划不利。
但关系不好吧,他就捞不到好处了。
算了,先将眼前的利益弄到手。
“感情是需要精心维系的,你别放松,平时多嘘寒问暖,男人都喜欢温柔贴心的女孩子,时简那么优秀,你得看牢啊。”
“我们只是朋友。”连苕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卖女求荣的玩意,“爸,你不要瞎说,被时简听到了,你更没有戏了。”
连培生一个字都不信,“小苕啊,你再帮着说说好话,不如这样吧,到时项目赚了钱,我给你分红,给你一成的利润。”
连苕挑了挑眉,早这么说多好。“能有多少?”
连培生就不知道她爱钱如命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他坚决不承认是随了自己。
“应该有上亿。”
连苕不将他口袋掏干净,怎么肯出手帮忙呢?“听上去不错,那提前给了吧。”
“我还没有弄到项目,等以后……”连培生都被她惊呆了,又是钱钱钱。
连苕呵呵一笑,“那不成,到时你赖账怎么办?”
连培生顿时怒了,这哪是女儿?分明是债主。“我是那种人吗?”
“是,你是。”连苕表示肯定。
连培生气的挂断电话。
坐在对面的连宝儿听的清清楚楚,眼神闪了闪,“爹地,姐姐又惹你生气了?身为女儿忤逆父亲太不像话,要是换了我,事事听父亲的安排。”
“你养育了我,这恩情比天高,我以后一定会报答应的,照顾你晚年生活,给你养老送终。”她卖了个乖,每次都能成功的讨好对方。
连培生面色稍霁,“还是你乖,可惜……”时简看上的是连苕,眼瞎。
连宝儿眼珠滴溜溜的转,娇声说道,“要不,让我去试试吧,时董或许会改变主意。”
连培生心里一动,抬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她很会打扮,一身精致又时尚,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微卷,像极了电视上的明星。
相比之下,连苕常年一身校服,清汤寡水,不施脂粉,完全不能比嘛。
“行,那就试试。”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对他而言,连宝儿乖巧听话,连苕叛逆不懂事,前者能带给他更多的利益。
连宝儿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该穿哪套衣服,化什么妆,戴什么首饰。
她还为自己争取好处,“爹地,我好喜欢姐姐那套房子啊,超级大,地段又好。”
连培生听懂她的暗示,豪宅谁不喜欢?
问题是,手头没有多少流动资金。再说了,她也没做出什么成绩。
连宝儿又说了一次,连培生装没听到,站了起来,“很晚了,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打扮的漂亮点。”
说完这话,他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夜深了,但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连宝儿气的直翻白眼,就是不给她买,只给连苕买,凭什么呀?
都是亲生的!
不对,以前连苕算什么?永远躲在她的阴影之下,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
如今搭上了时简,才有了存在感。
没有时简撑腰,连苕又会被打回原形,哼。
一想到这,连宝儿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一定要拿下他!
第二天,她特意让专业的造型团队过来帮她化妆,做最美的造型。
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出现在时氏总部,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进去。
她被前台拦住了,“你好,请问找谁。“
连宝儿神色矜持极了,“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见她衣着华贵,前台不敢得罪她,但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能破,“请问有预约吗?“
连宝儿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没有,但他一定会见我的。”
她却不知,时简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不知有多少女人追到这里,只求见他一面,来一段缠弹绵绵的恋曲。
这种事情太多了,前台也看麻木了。“不好意思,按照公司规定,没有预约是见不到连董的。”
连宝儿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连董知道你们怎么这么死板吗?”
前台面带微笑好言好语的提醒,“您可以打电话给我们时董。”
连宝儿暗暗后悔,昨晚应该跟爸要电话号码的,“我不想打扰他上班。”
前台是人精,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时董的电话号码呗。
“不好意思,得预约。”
连宝儿有些羞恼,火气直往上窜,但她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敢当众乱发脾气,“那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我姓连。”
“请稍等。”前台拨出一通内线电话。
总裁办公室接到电话,秘书敲了敲门禀道,“老板,有位连小姐要见您。”
“连小姐?”时简很惊讶,连苕什么时候回来了?忽然跑来找他是出事了?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就急急吩咐,“快请她上来。”
秘书转身去办事了,时简担心的发了条信息,“你来我公司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去接你。”
连苕正好休息,秒回,“???啥?我在首都呀。”
时简呆住,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来。
“去,把人拦住,就说我不见。”
前台接到电话,还挺意外的,对连宝儿更加的客气,“连小姐,我带你上去,请。”
连宝儿有些得意,“你看吧,我要见时简哪需要预约,我们熟着呢。”
前台不敢得罪她,一路赔着笑脸,恭维了几句。
连宝儿骄傲的如孔雀,昂首挺胸,引的员工们好奇的不行,这是谁呀?
前台将人带到顶楼,电梯一开,就看到守在电梯口的秘书。
“钱秘书,我把连小姐带来了……”
钱秘书的脸色不大好,“老板说了,不见,请这位连小姐回去吧。”
前台都懵逼了,“什么情况?”
连宝儿脸色涨的通红,“你别胡说,时简怎么可能不见我?我跟他关系不一般……”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不一般?”
是时简,他穿着一套定制的西装,精神抖擞,玉树临风,一派矜贵的精英范。
连宝儿的表情僵住了,但她反应很快,娇滴滴的开口,“时简,你看呀,你家的员工太没有礼貌了,需要重新培训,我是自己人会包容,但别人呢?得罪人是小,摘砸了生意是大……”
她表现的跟时简很熟,打定了主意要成为时简的挂件,蹭,使劲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