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软硬兼施,才将人员确定下来后,因着圣旨已下,京中人心不定,物价飞涨。钟涵在朝会上颇受了明康帝的几番斥责。老皇帝对着钟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钟涵在“忍”之一字上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明康帝过河拆桥也不是第一回了,他在信中对着这一段只是一语而过,温含章却能想象明康帝对着钟涵唾沫横飞的模样,她不是没有见过明康帝的冷脸。
苏嬷嬷看着温含章一看完钟涵的信就面无表情,不免有些担心。温含章却异想天开地发散出一个主意。她让人把刚回府的叶管事给叫了过来。
温含章是不打算给钟涵添乱的,从信中可以看出,他与卫绍配合良好,日渐默契,手下现在又有许多专业人才,国家机/器一旦运作起来,她这种半吊子的人还是别去指手画脚了。
温含章只是想到钟涵现下压力颇大,最好能有一个让他解压的法子。
叶管事躬身站立,莫名其妙地听着温含章道:“……让绣娘把针脚缝得细密些,里面放的都是细沙,不能漏出来,再掺一些锯末、碎布料和豆类,要做得瘦长一些,得有个四五尺高,务必要禁得起摔打。”
叶管事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是要做一个沙包吗?”那种溃堤时用来堵决口的?
沙包?不是。温含章摇了摇头:“叫沙袋。”
叶管事:“……”这两个名字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做个沙袋,叶管事麻溜地就让人赶出来了。做出来的成品温含章很满意,府中还在孝期,绣娘在外头套的是白布,温含章想了想,用毛笔在上头画了一张龇牙咧嘴的大丑脸。画完之后,她很满意,皇帝在她心中差不多是这个形象了。
温含章在正义堂中转了一圈,打算把沙袋吊在钟涵睡觉的内室中。这样他回来时一眼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