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听了苏嬷嬷的话,只是嘟了嘟嘴,她比起从前长进了许多,也知道温含章并不喜欢她口无遮拦的模样。
苏嬷嬷还想与温含章说说老太太水陆道场的事情,之前过来时温含章便想着一块办了,抬头一看,温含章却在发呆。她犹豫了一下,便拉着秋思悄悄退下了。
直到夕阳西下,温含章才呼出一口气。
皇上这是已经等不及要把卫绍推到人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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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钟府。
这一次地动,府中不少屋中掉了瓦片下来,庭院里也倒了许多树木,但阖府只有一道抄手游廊在地上出现一条裂缝。总的来说,需要修缮的地方虽多,但都是属于小工程。
京城处处热火朝天,管事们在府中也请了工匠在修补地面,因着出现问题的游廊离正义堂十分接近,书房中便不时能听到前头发出的尖锐声响,衬得书房中的寂静十分突兀。
钟涵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再问一次:“皇家认亲不会只凭着胎记与皇上一人之言,滴血验证这一关是绝对逃不过的。你们确定卫绍的血能与皇上的相融?”
阿圆笑呵呵道:“肯定可以的,二老爷当年已经试过了。”
他看着案上的素白长颈瓶,钟涵方才说,这瓶子里头装着的,是他灌醉了二皇子拿到的血液。虽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阿圆心中仍是倍感欣慰:“老奴一贯记性不,这一次拖累侯爷了。”
钟涵笑道:“无妨,你们有准备是最的。”
说是忘记了,恐怕是想试探他对卫绍有几分真心吧?
若是钟涵没有拿出这个瓶子,阿圆对他的态度应该又是一番模样。
钟涵对晋家仅剩的这位老奴一直就没有小看过。阿圆身上背负着晋家人所有的秘密,但他却是藏了最重要的一步没有说出来――母亲当年做的事情绝对不只是伪造胎记。
钟涵心中有些不爽,面上却仍旧云淡风轻。
卫绍突然道:“先前瞒着表哥是我的主意,我当时突然得知身世,心中也无甚底气,便鬼使神差做了此事,现在想来是我小人之心了,我给表哥道声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