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榻塌了!
姜鱼:……
她鼓着双颊瞪向床的方向。恰时床幔被撩起,元青无辜的看过来。
“怎么回事?”元青一脸的关切。
姜鱼:……
你继续装。
“要不要叫小二给你换一张榻,不过店里好像住满了,估计没有多余的榻。”元青顿了顿。“要不……你还是床上来睡?”
“……不用,我坐地上打坐就行。”姜鱼深吸一口气,才让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算了算了,大度点。不要跟脑子有毛病人的计较。
姜鱼劝服自己,笑容更灿烂。“休息吧。”
元青点点头,没继续劝。床幔放下,床里面恢复安静。
姜鱼也硬气,说打坐就打坐。盘膝坐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烛火熄灭,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
时间流淌,地上的月光缓缓移动。茶盘里的水凝结成了冰。
椅子上,姜鱼的眉毛上染上一层白霜。她猛然睁开眼,冻得不停地搓手,起身来回的走动试图驱赶走夜晚的寒意。
她的修为低不抗冻也不抗困,而且身体也会吃不消。看着大床的方向,心底纠结成了麻花。
姜小黑:床上暖和,去睡会吧!
姜小白:床上还躺着个刚认识半个月的男人。
姜小黑:元青是喝过交杯血的道侣啊!
姜小白;可他依旧是才认识半个月的陌生男人!
忍一忍就过去了,一晚上不睡而已。
可身体吃不消……
……
心中的两个小人纠结半响,最后理智占了上风。她实在是迈不过心里的那一道坎。算了咬咬牙坚持一会吧,反正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嗯?两个时辰?
忍了!
她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然而话音刚落,一股冰寒之风吹来,室内更冷了。凉意从脚底板蔓延到后脊背。姜鱼险些被这妖风冻成了冰棍。
室内的温度好像一直在降低,走动和搓手都不管用。
现实环境不允许她拥有那道坎。
姜鱼冻得理智全无,几大步跑上床钻进了被窝。暖意袭来,她舒服的舒了口气。还是被窝暖和。
低头,脸上的笑容僵住。对上元青清澈的眸子,身体僵直在被窝里。
钻被窝被抓了个正着,这就尴尬了!
元青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窘迫,握住她的双手关切的询问。“暖和点了没?”
男人手心的温暖传递过来,姜鱼的手渐渐有了知觉。她怔楞的盯着捂住自己的男人有些恍惚。好似刚来这世界的那几年,她最喜欢玩雪,常常把自己的手冻得通红。她的母亲也会像现在这样捂着她的手。
只是后来……
姜鱼的头靠在元青特意为她准备的枕头上,眼睛里发涩。“暖和了,谢谢。”
元青替她掖好被子,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好像睡前发生的一系列拒绝都不存在。“睡吧。”
柔白的月光打在元青的脸上。漂亮的脸蛋笼上一层光晕。
姜鱼悄悄地打量率先闭上眼的男人,唇角不由得扬起。心里忍不住唾骂自己。
两人身上都带了伤,睡一张床又不能干什么。就你矫情,差点把自己冻成冰棍。
迈过那一道坎,姜鱼心里也没了负担。早就困顿不已的双眼缓缓的合上。没多会就睡过了过去。
元请睁开双眼,琉璃的眸子冰冷没有温度。指尖微动,房间的寒意顿时消散。他余光瞥见沉睡的姜鱼,唇角向下垂。不过刚刚认识半个月就真的同床。很好,非常的好!
好好的迎接我给你的一切!就如当年你对我那般。
***
清晨,金色的阳光照进房内。
姜鱼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昨晚的记忆迅速回笼。被窝里的身体僵住。眼珠缓慢地向床里转动。
旁边没人。枕头上还有余温,元青刚起不久。
她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猛然起身,撩开床幔小心地探出个头。张望一圈发现元青不在客房里。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不在,不用尴尬的面对。
房内放着干净的洗漱用水,桌上还放着温茶。
洗漱完毕。
姜鱼端起温茶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温度也刚刚好。元青简直太贴心了。其实当道侣真的不亏啊!
她喝完一杯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姜鱼身形一僵,待会和尚不会拿昨晚的事情笑她吧?
元青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姜鱼露出浅浅的笑容。
“饿了吧,我刚刚已经点好菜,都是你爱的。”
艳丽的容貌自带闪光灯。姜鱼又被元青的美艳暴击。看直了眼。
和尚真是太好看了。
元青扶额,指尖戳了戳呆愣的姜鱼。“愣什么?”
姜鱼猛地回神,佯装无事的拍拍肚皮。“的确是饿了,我们赶紧吃饱赶路吧。”
“好。”元青走到床边收了自带的被褥,又走回桌边把姜鱼喝完的茶杯清洗一遍放回去。
两人下了二楼,依旧坐在昨天的位子。饭过半旬,昨天那位吐槽她的络腮胡和朋友又坐到隔壁。
“我今天要去禹城,有没有兄弟和我一起发悬赏通缉那对狗男女的?”
络腮胡吼了一嗓门,两层楼吃饭的客人都听了。角落里的一个男人兴奋举起手。
“我——”
“带我一个。”楼下传来回应。
络腮胡拍掌叫好。“好,咱们哥三一起去。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对狗男女。为我的女神妙云仙子出了这口恶气。”
姜鱼挑眉,心里觉得好笑。
等她曝光姜妙云和方寒之间的事情,希望这些人还能一如既往的喜欢妙云仙子。
“走吧。”元青指尖微动,金色的残影飞向那络腮胡。随后拉起姜鱼下楼。
走到一楼,姜鱼在忍不住扯住元青的衣袖,撩起一看,小金挂在手腕上正呼呼大睡。不是它,那是?
她压低声音询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元青反问。
“我都看见了,金色的东西咻的飞过去。”
元青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二楼。“那个啊?你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