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芒蜷缩着侧躺在被窝中,声音很弱,“谢谢桃姐姐。”
白芒身上还有伤,身子弱得撑不住,很快就坠入梦乡。
桃羽只稍稍躺了会儿,便在一旁打坐入定,浑厚的内力在体内流转,浅淡月光下,甚至能隐约看见磅礴真气绕在她身侧,收放自如,一点儿没影响到一旁睡着的白芒。
真气在体内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后,桃羽睁眼,长长吐口浊气。
耳边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桃羽偏头,看见白芒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发着抖。桃羽看不见她埋在被窝上的脸,只清晰地听见她在哭,哭得楚楚可怜。桃羽用手指摸了摸,她的眼眶是湿的,应该是做噩梦了。
麻烦。
“白芒。”桃羽毫无情绪地喊她,伸手推她肩膀,想将她推醒。
手指触到白芒肩头时,桃羽忽然听见,她细弱的呜咽声:
“爹,娘……”
桃羽一下子收了力,手掌轻轻搭在白芒肩上。
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的她也如白芒一般,山庄上下被屠了个遍,只有她侥幸活下来。那时她不到四岁,话都说不流利的年纪,一个人跌在泥地中,绝望哭着喊“爹娘”却怎么都无人应答,直到嗓子哑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白芒还在轻轻地哭。
桃羽放在她肩上的手一用力,用巧劲儿将她拖进怀中,白芒没醒,两人在暖暖的被窝里依偎着。
桃羽没出声,她握住白芒的小手,是冰凉的,被她一点点捂暖。
白芒的呜咽声越来越弱,最后被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取代,身体不再颤抖,不经意地往桃羽怀中靠了靠。桃羽轻轻去摸她的脸,眼泪还没有彻底干掉,沾湿了她的手指。
桃羽鬼使神差地,将指尖送到唇边,轻轻舔了舔。
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作者没练过武,更没修过啥真气(废话!!!),所以都是瞎编的瞎编的瞎编的!(有一丢丢参考《中医学》,但主要还是瞎编瞎编瞎编!没有科学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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