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言温和而笑:“让我看看你的脚。”
在他印象中,这是小姑娘第一次穿高跟鞋,肯定吃不消。
他这么一说,简宁后知后觉地觉得脚后跟有些疼,她理直气壮地将脚伸向他。
容少言宠溺地笑了笑,低头耐心帮她脱下鞋,去检查她脚后跟。
简宁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少年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圈阴影。她在心里默默地比,自己和他的谁更长。
他的眼尾从俯视的角度看,微微往上翘着,莫名有些勾人。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处理脚。
小姑娘的脚很小,容少言好似一手就能握住。没有吃过苦的大小姐,脚是十分好看的,没有变形也没有茧,白白嫩嫩的,脚指甲粒粒圆润得像贝壳一样。
他难免视线停得久了点,直到喉头微紧,才赶紧移开目光,帮她消毒,又给贴上创口贴。
“好了。”容少言抬起头,便和小姑娘过分干净的眼眸对上。女孩儿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
他动作一顿,随即起身弯下腰缓缓凑近简宁。
简宁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如果是像之前那样想亲她,她要不要拒绝?
她微微抿唇,未婚夫亲吻未婚妻好像挺正常?
在离小姑娘只有毫厘的距离时,容少言突然停下,他看着尽在咫尺的眼眸,嗓音低醇暗哑:“为什么不躲?”
声音带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期待。
简宁微微挑眉,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要躲?”
容少言眼眸微暗,眸底藏着一丝不甘,他压制着那不易察觉的情绪,薄唇凑近落在小姑娘的唇角:“你说得对。”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脸,有些无奈地笑:“宁宁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来看你。”
简宁点点头,懒懒道:“知道啦!”
从简家回去的容少言,躺在床上,一闭眼脑海中便出现了小姑娘那双白嫩小巧的脚。
和她今晚在宴会上的美,圆润精致的肩头,修长纤细的天鹅颈。
枕头底下还放着之前她给自己的手帕,他的周边好像都云绕着小姑娘特有的淡淡香味。
有些东西,好像渐渐开始复苏。
他紧紧皱起眉,克制着某些欲望,她还太小了,这样似乎是在亵渎。
只写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是克制不住的。
就算他入睡了,她的身影也找到了他的梦里,甚至比今晚他见到的更加牵动他的心。
少年在在沉睡着,手下紧紧拽着床单,额间淌着汗水,就像一条干涸的鱼。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陡然惊醒,喘着气看着黑夜里,感受着自己某个地方的反应,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牙向下伸去手,闭着眼睛本什么也不去想,可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总是不受控制地闯劲他的脑海。
最后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入睡的。
早上起来,看着黏糊糊的地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他目光一顿,落在掉落在地上,被揉得皱巴巴的手帕,抬手捏了捏眉心,小心翼翼地弯腰捡起来叠好。
随后他才迈着极其不自然的脚步,往洗浴室走去。
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就像禽兽一样,居然对小姑娘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她还那么小。
这让他没有颜面去面对小丫头。
所以今天简宁发现,容少言并没有来看她。
在家里和简易发脾气,今天周末,简宁上午和简父去公司,下午难得有时间在房间玩儿游戏。
游戏玩儿到一半,门就被他宝贝妹妹打开。
他扭过头去,笑道:“宁宁没去玩儿?”
“哼!”简宁抱着胸觑他一眼,走到他面前,俯视着眼神看着他的手机界面,撇嘴道:“哥哥,陪我去对练。”
简易手一抖,游戏中的他瞬间阵亡了。
他故作惊恐地看着自家妹妹:“谁又惹你了?”
他妹妹一生闷气就喜欢拉着他去家里的训练室对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丫头对这些格外有天赋。
每次他被拉进去,就是挨揍,哪来什么对练。
这宝贝妹妹,他又不敢真的还手。不还手,他只挨一个人的揍,还手了,挨全家人的揍。
他怎么这么惨?
简宁想到有些人昨晚说的,顿时哼出一声,踢了踢他的脚:“谁会惹我,你去不去?”
简易退出游戏,盘腿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自家妹妹,摸了摸下巴:“让我猜一猜。”
昨晚小姑娘才举行生日宴,还挺高兴的,早上也没什么不对,怎么现在就这么不高兴了呢?
他胡乱瞎猜:“是少言惹到你了?”
昨晚最后和她相处的就是少言,可就少言那个温和的性子,怎么又会惹到她。
果然,一听见容少言,简宁就炸毛:“你去不去?!”
“去去去。”简易没办法,亲妹妹,除了宠着也没其他办法了。
一边往楼下走,他一边给容少言发消息:
【少言,你怎么惹我妹妹了?现在她拿我出气呢!】
正在小书房看书的容少言看到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他和小姑娘说,今天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