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乃是靠近天子脚下的繁华城市,怎么会有如此蛮横冷血之人,又怎会容忍他人胡作非为?
皇亲国戚也不该如此。
康王世子?
呵,倒是好大的来头。
楚留香面上不显半分异样,待到男童的娘亲寻到人,对他连说几句感谢话,并带着孩子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
不过等他回到原处时,或许是人潮拥挤,孤身一人被人潮裹挟着不得已前行,画知景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
画知景在发觉人流拥挤后,有意无意地顺着人流方向走远。
他先前与楚留香做好万全准备:如果中途意外失散,便去城里最大的胜意客栈碰头。
况且画知景的柔弱是装出来的,受一些奉行苟命的玩家思想影响,他深谙扮猪吃虎此道,再怎么说也不怕出事。
画知景独自悠然行走。
路边的小摊,各处的吆喝声、谈论家常亦或是八卦的聊天声,飘荡在空气里的汤馄饨味道……这一切对他来说格外新鲜。
他走着走着,无意走到了一家医馆附近。
哪怕没有进到馆内,那幽幽的中药味已然随风飘来,画知景闻着都忍不住皱眉,未尝到那药剂就觉得嘴巴泛酸,苦得很了。
画知景这几日在吃的上边探究的东西可不少,苦是最让他受不得的。
他抬脚刚想走开,忽地传开一阵喧闹声。
“你这医馆,开错药害死人了!”
大汉声音粗犷洪亮,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愤怒。
竟是出了人命案,画知景头回碰见这样的事。
他心底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件事情应当不简单。
画知景迟疑了下,思索着楚留香那边算不得太急,先看看怎么一回事也不迟。
于是他迈开步子,混杂在围观的群众里,走了进去。
画知景走得不快,待到进去的时候,那汉子已经揪住开药伙计的衣领,大声地吵了起来。
伙计是个年轻小伙,身材瘦小比不得大汉,但也毫不示弱:“许大夫这医馆传了三代人,只有治不了之人,还从未发生治死人,你休要诬陷我们。”
“我诬陷?”那留着络腮胡的大汉怒极反笑,“我二弟已经将我爹的尸体都带来了,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爹就是喝了你那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心绞痛死去的!”
“不可能,”伙计反驳道,“大家都知道莫老爷子的胸痹是陈年旧病,一直以来开的都是这方药,又怎么会吃死人。”
“来拿药的一直是我爹,他死了你自是可以胡说八道,谁又知道那庸医开的是什么药。”
大汉眼露凶光,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我爹喝了这里的药后立刻死去,这是怎么也赖不掉的事实。”
“花钱抓药治病,谁知道你们开的药竟成了催命符,等那庸医外出治病回来,我定要了他的命!”
双方吵吵闹闹,争执不休。
不过无论如何,医馆总归被这飞来祸事连累到的,假如处理不好这件事,怕是以后都要被人说句“害死过人”了,何况照大汉的态度来看,那大夫很可能有危险。
画知景却越看越觉得奇怪。
不难看出,大汉坚定认为医馆开的药与死者身体状况发生冲突,导致治死了自家父亲。
照理来说,应天府有衙门,那大汉如果要断定许大夫有罪该死,应该报案让官府去查,仵作验尸查明死因,研究药渣成分,得出真相如他所说后,抓人判罪才是。
又怎能仅仅因为他父亲喝药死去这点,就认为是医馆开错药害死了人?
谁又说一定是药导致了死者的死亡,其他可能性都被排除了么?
未经调查便如此主观臆断,如果大汉不是偏听偏信了别人的话,就是自己有意将这个罪名安在医师头上。
画知景沉思片刻,试探着使用事物扫描提示功能。
好在基础系统还是相当有用处的,淡金色的提示框上清清楚楚地印着几行黑字:
人物莫不言,现在是一具被提纯的河豚毒素毒死的尸体。
他的死亡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画知景左手尾指微微一动,恍然大悟。
这河豚毒素症状确实同胸痹症状相似,除了凶手,谁也没想到会是毒。
衙门的仵作大概率查不出来,检查药渣也查不出什么,一切未知之下,大夫也只能顶着“开错药治死人”的罪名。
提纯河豚毒素……听起来就不简单啊。
场面由于伙计和大汉的撕扯辩驳,愈发混乱。
站在隐蔽处的蓝衣男子刚想走出来稳住双方,维持现场,便被一旁的灰衫男子示意不动。
“先生?”
儒生模样的灰衫男子摇了摇头:“熊飞,暂且看着罢。”
展昭抬眼望去,一名青衫青年不知何时走到了大汉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伏笔主要有两个,相当明显。
所有角色都有他出场的必要:D
ps:摘要的鸽子不是我。
v前非日更,一周23更,肥章保证。更新时间固定21:00或0:00,没有就是没更。
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提前开了综武侠就是想趁着自己脑子还行先写写……如果弃坑绝不是我不爱了,亲亲你们O3O
另外看看专栏的无cp男主预收,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