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申遥星转头问宣流:“你给她很多零花钱吗?”
宣流:“不算多,但是我爸给了她一张卡。”
申遥星那天见到宣流的爸就觉得对方年轻得过分,而且看着贼有钱,她忍不住问了句:“我能问个问题吗?”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根新买的毛笔,红色的毛刚被申遥星剥开都点散了。
申遥星说话的时候朝着宣流,没注意到毛笔怼到了宣流的胸口。
水产养殖专业的宣老师在学生群体眼里衣品很好,哪怕是坐着轮椅在大学校园里飙得飞快,都无损她本人斯文知性的形象。
那只红毛大狼毫散开的笔尖刚好戳在宣流的胸口。
宣流好像有很多好看的衬衫,平时申遥星看她都全部扣起,结合这张脸还真的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宣流闷笑了一声:“问就好了,但是遥星……”
“我被你弄得很痒呢。”
申遥星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等垂眼看到这个光景,整个人跟弹簧似地往后面靠,急忙道歉。
宣流:“没关系。”
“你想问什么?”
宣流索性解了两粒扣子。
她刚才坐上沙发上后就把眼镜摘了,少了那一层镜片的隔阂,申遥下觉得自己都没办法直视宣流的眼神。
好怪,我是渣女吗?感觉被迷了一下。
但总感觉宣流和我昨天刷到的小说那个妖怪好像,什么长得越正经却喜欢用魅惑之术。
算了算了不至于。
申遥星清咳了一声:“我想问你父亲的事。”
申遥星知道宣流膝盖以下都没知觉,但她现在人懒洋洋地靠在枕上,棕色的灯芯绒裤版型又很流畅,完全不影响她腿型的漂亮。
这样看腰细腿长……胸也大。
怎么这样,平时看着瘦了吧唧的,身材竟然这么好。
申遥星下一秒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觉得自己非常禽兽,竟然还歪到了别的地方。
“我爸开公司的,做的是海洋生物这一块,不过涉及面挺广的。我跟他的关系你也看得出来,不算很好。”
申遥星噢一声:“那你妈妈呢?”
宣流今年都三十四了,亲爹长得如此年轻,保不准亲妈也是这样,是天生基因的问题吗?
“不在了。”
宣流一边回答一边看着申遥星捏着毛笔玩。
宣鸿影这人就是有瘾,买文具的瘾,差生文具多五个字在她身上提现得淋漓尽致。
还买了俩铅笔袋,长条的秋刀鱼形,看得就让人仿佛闻到了满腔的鱼腥味。
“不好……”
申遥星又要道歉,下一秒被人拉住手上拿着的毛笔。
她本来就抓得不算紧,不过竟然连人带笔地往宣流那边倾斜,像是扑过去了一样。
正好这个时候宣鸿影洗完澡出来,头上鲨鱼头干发帽勒出她那没刘海遮挡铮亮的脑门,连带着她此刻的表情都非常惊恐。
“打扰了!!对不起!你俩继续!”
宣鸿影火速跑向房间,还不忘记扯自己那快掉到屁股沟的东北碎花风的睡裤。
还好申遥星是背对着宣鸿影的,不然她铁定会吓个半死。这人鱼崽子因为洗得太舒服,尾巴跟双腿出现交替状态,被人看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云南毒蘑菇产生了致幻现象。
“不……不是……”
申遥星倒是没扑进宣流怀里,就是头撞到了对方腹部,“鸿影她不会误会了吧。”
宣流含笑看着她:“误会又怎么样?”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我们两个大人,她还是小孩……”
宣流:“这个年纪也应该做青春期性教育了。”
她说得稀疏平常,活像提了一门很普通的课。
可能城里人都这样,出身农村中学的申遥星过去的学习生涯压根没性教育三个字。
都是一些讨人厌的男孩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还有被后桌的shǎ • bī男同学突然袭击弹小背心。
其他女孩敢怒不敢言,只有申遥星直接重拳出击。以至于那男孩的爸妈从隔壁村开三轮车来她家讨说法,跟申遥星的妈吵了个天翻地覆。
现在申遥星叹了口气,“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