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的,我其实最初是从未来穿到了过去,然后又从过去回到了未来。我是我,但不完全是我。”
一时半会儿有点解释不清。
明司武臣皱眉:“你在说什么疯话?”
“让我想想,我是怎么穿越的?”我努力回想穿越之前的事。
最开始,是灰谷龙胆进了我的房间,拿了中原中也的抱枕嘲笑我,我在跟他争抢时,碰到了他的头——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穿了回来。
……是这样没错。
那么穿越的契机是什么?
中原中也的羞耻抱枕吗?
不,可能性不大。
应该是与人撞头。
我看着旁边明司武臣的头,心里有一刻的犹豫,但还是决定立刻付诸行动。
只要能成功穿越,就不用留在梵天的魔窟里了。
明司武臣看出我的跃跃欲试,警惕道:“你最好安分——”
咚。
额头传来剧痛,脑袋狠狠地震了一下。
……成功了吗?
我赶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面前的还是明司武臣的老脸。
两行鼻血从他的鼻腔缓缓滑落……
“你这个蠢女人!”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我百分百会撞上前方的挡风玻璃。
我无暇安抚明司武臣的情绪,心想难道是我的大方向错了?
难道真的要一只中原中也的羞耻抱枕?
……也太扯了吧。但穿越本身就够扯的了。
“也可能是姿势不对,总之,再试一次吧!”
“够了!”
明司武臣话音刚落,从车窗外伸进一个方形电击器,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伴随着滋溜一声,明司武臣两眼一翻,趴在了方向盘上,晕了过去。
“要原谅我哦,武臣~”
伴随着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窗外探进一张俊美的脸,那人紫色的水母发型在月色中显得尤为俏皮。
“嗨,好久不见,小柚子。”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将明司武臣从车上扔下去,然后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你也是梵天的成员吗,水母君?”
青年名叫忧,是我两年前在夜店里偶然结识的牛郎,后来又遇到几次,便熟悉起来。因为他有着水母一样的发型,我通常叫他水母君。
后来我和兰先生确定关系,便没有再和他有过来往。
青年轻轻嗯了一声,坦然承认了。
梵天。
梵天!
还是梵天!!
未婚夫是梵天的,以前的朋友是梵天的,随便在夜店里认识的牛郎也是梵天的……
这年头梵天成员真是烂大街。
“我猜过你有其他身份,唯独没猜过你是犯罪分子。我现在在想,我家的佣人会不会也是梵天成员……哦,这里都变成了梵天的窝点了。”
“你很失望吗?”他问。
“不失望。”我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恶心。”
“这就恶心了?还有更恶心的事呢,你要不要试试……算了,那么做了,大哥会生气。”青年自言自语,打开了车载音乐,调出了一首《我们会随风而逝》。
是几十年前的老歌。
女歌手的嗓音独特,曲调悲凉缓慢,一如窗外寂寞的夜色。
“柚子一直对我们很好……”
“我知道柚子努力了……”
“但身为犯罪分子的我们,不被你接受……”
“所以这次是BE……哎。”
一片雪花落进了车里,沾在了青年的睫毛上,又很快融化。
于是他的眼眸里也像闪着光。
“假如重来一次,你可以管我们吗?”
“哈?”
他靠了过来,将一只手掌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隔过他的指缝,我看到他亲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他是变态吗?
我的手也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
等等!
他两只手都忙着,那么现在是在用脚开车吗?
“方向盘!大哥你在开车啊——”
疯了,他在自杀吗?!
“睡一觉吧。”
“……喂!”
“忘记说了,柚子新年快乐。”
疲惫感涌了上来,伴随着一阵眩晕感。
比刚才用头撞明司武臣的头时产生的眩晕感更强。
眼皮也越来越沉。
最后我听到他说:“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打从心底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柚子,终于又可以回去了。
龙胆牛郎的艺名叫“忧”,是因为龙胆花的花语是喜欢忧伤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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