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游戏是到底是什么可以有很多种释意,这四个字囊括的意思可太多了,掰开手指数都数不过来。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最令人害羞的那一种。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黎明的光,床头的闹钟反反复复响了好几遍两人才迷蒙着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仍是不想起床的样子,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
游戏也玩得太过火了。
赶在陆漪伸手摸到手机之前洛遥就已经先一步将东西握在了手里,然后按下闹钟的“停止”键,做完这一切以后,她整个人又再摔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卧室再度陷入一片安静。
“再睡一会。”慵懒无力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洛遥转过身来,从后方直接揽住陆漪的腰。
她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带些鼻音,像是醒了却又没有完全醒过来。
陆漪则是比她要好那么一点,至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该要做些什么事。
她掰开对方的手,轻声道:“该起床上班了。”
虽然她也很不想起床,可是年关将至确实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但洛遥思想觉悟明显没有她这么高。
“嗯。”洛遥的双眼仍旧紧闭,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随意道,“晚点我让秘书和人事说你上午跟我一起见客户去了,不算旷工。”
说完,她两只手臂又重新缠绕在陆漪的身上,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颇有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然而这个“赖床”的行为终究还是被陆漪亲手扼杀在了摇篮里,她推搡着身旁的洛遥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作怪,对方软趴趴地靠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力气。
就好像她只要一松手整个人就会重新摔在床上。
“你是树懒吗?”陆漪脸上全是无奈,她双手扶着对方的腰将身形固定住,质问的话却听起来如此温柔。
洛遥反问:“那你是大树吗?”
树懒整天都挂在树上,就像现在四肢无力挂在陆漪身上的她一样。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一个人的时候明明dú • lì自主地去完成任何事情,可一旦变成两个人,很多事情反而要拖拖拉拉甚至是一点也不想去做了。
比如原本十分热爱工作的她现在也爱上了赖床。
“起来上班有什么好处吗?”洛遥终于舍得将眼睛睁开一条细小的缝,朝陆漪问道。
“你是总裁,我给你打工你还问我要好处?”陆漪觉得洛遥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甚至伸出手背“故意”去感受了一下对方额头的问题。
结果就是被洛遥嫌弃地拍开。
“我很快就不是了。”她轻笑两声,一双眼睛终于彻底张开。
人也不再歪歪扭扭无力的往陆漪身上靠,挺直脊背坐了起来。
只是话里的意思让陆漪有不太能读得懂。
洛遥懒懒打了个哈欠,继续解释道:“昨天沿海分公司那边的会议上我没有接受集团的人事任命,所以才能在午夜之前赶回来。”
不然的话还有那么一系列的交接工作,没个两三天根本完成不了。
“以及,过完年之后我也会辞去华阳财产这边的总裁位置。”
“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呢,趁着我还是你顶头上司的时候我可以多照顾你一点。”洛遥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和惬意。
或许是因为已经做好辞去职务的决定,所以没了心理负担。
只不过总裁的职位说辞就辞,这明摆着就是和家里过不去。
陆漪大约猜到了一点对方这么做的用意:“这是你和洛昕商量好的吗?”
“嗯。”洛遥点头,随手将散落两边的头发抓起束在在了脑后。
“洛鲲鹏的事情之后老家伙为了在我们面前挽回一点自己做父亲的形象,很利索地给了我们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加上我原先就有的百分之五,我和小昕在华阳集团加起来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
“上市集团四分之一的股份,不少了,就算不出任任何职务只拿每年的股份分红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足够抵得上她们亡故的母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所以,洛遥决定带着妹妹脱离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脱离洛家,开始全新的生活。
或者说,让妹妹有选择另外一种生活的权力。
这一手,是洛瑞山怎么都想不到的。
洛瑞山以为两姐妹拿了股份应该会感恩戴德对他这个父亲更加的孝顺和尊敬,好以此获得更多的权力和金钱。
毕竟从前的洛鲲鹏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他才是华阳集团董事长,手里握着最多股份的话语人,而他百年之后所留下的遗产也都是两姐妹的。
所以这也是洛瑞山为什么如此痛快就给出这么多股份的原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两个女儿身上都流着他的血,他实在想不出任何一点亲生孩子不孝顺父亲的理由。
但洛遥却可以列出一百点洛瑞山不配做父亲的理由。
“那也不错。”陆漪听完之后没有给出任何的建议,她只是笑着计算出洛遥最后任职的时间,将话题轻松带开,“距离过年还有那么三四十天,我还可以多走走洛总你的后门……”
说完,她特意压低了声线贴到了洛遥耳旁轻声询问:“说真的,和上司谈恋爱会有特殊优待吗?”
“如果有的话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
陆漪在开玩笑。
从前她只是听人说过办公室恋情有怎样怎样的好处,包括和洛遥在一起之后杨沐也特别问过她有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