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你他妈就是个白眼狼!!”
牧鱼压根没看清黎挚勾在池誉脖子上的手,光是远远看见池誉大半个身子压在黎挚身上,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
冲过去拉开池誉一看,才发现他们头儿盘腿坐在床上,一点事也没有,不仅面色红润,神清气爽,还嘴唇红润——虽然多半是被某个大尾巴狼啃的。
牧鱼眼里还挂着泪,心里还抱着和池誉决一死战的决心,一看见完好无损的黎挚登时愣在原地,吸了吸鼻子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啊头儿?”
方知迎姗姗来迟,一看清形势就开始脑仁疼,捏着鼻梁指池誉:“你自己交代吧。”
黎挚不明所以,面色如常地从池誉手里接过一块西瓜,“你没告诉牧鱼?”
“他可只信你,你不亲口盖章的他才不信。”方知迎撇撇嘴,揽住了牧鱼的肩膀,“那个视频是我来给黎挚换药的时候拍的,纯属做戏。别说动手了,有些人把黎挚放地板上都不肯,还非要拿毯子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把他当宝贝。”
这么一说,除了懵逼的牧鱼以外,两位当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牧鱼可以信。”黎挚清了清嗓子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池誉这才毫不犹豫地开始解释,“杨江打算让我取代黎挚的位置,我将计就计,设计让他认为我不仅想要这个位置,还想要黎挚,并且造成一种只是玩玩的假象,让杨江放松对南楼的控制。”
牧鱼一把抹掉眼泪,一脸真挚地听池誉说话。
“在此期间,我会想尽办法搅混水,同时找出南楼中有问题的人。黎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养伤,或者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南楼的事我替他管。”
“至于那个视频,是方医生来换药的时候拍的,我身上的红色都是红药水,黎挚没有事。”
“我有一些要查的东西,”黎挚缓缓道,“在暗处比较方便行动。”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牧鱼欲哭无泪,“我也可以帮你们的。”
方知迎:“哪是黎挚不说,是有些人警惕性太高,要不是我给黎挚换药,我看有些人也没打算告诉我这些。”
池誉:“牧鱼,你继续这样。装作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作对,并且散播一些我对黎挚做出什么事的谣言。这种时候,南楼的水越浑越好,最快今晚,还要麻烦你和我一起演一场戏。”
“什么戏?”
“很简单,杀鸡儆猴,替黎挚报仇。”
“等等,”站在窗边的方知迎突然变了脸色,“周思木和杨江来了。”
“什么?”牧鱼瞬间警惕起来,“完蛋了,他们肯定是听到消息说我闯进来,趁机来看情况的,现在要怎么办?”
黎挚不慌不忙地叉起一块苹果,递给池誉,苹果被对方叼走,手腕也被握住了。
“牧鱼,借用一下你的手铐。”池誉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黎挚光滑的手腕,“装个样子就行了,别用力。”
“嗯。”
方知迎和牧鱼面面相觑,就眼睁睁地看着黎挚乖顺地伸出手,任由池誉将手铐的另一端铐上了床头。
“你们两个,出去。”黎挚低头扫了眼自己,似乎觉得哪里不够,于是扬了扬下巴,又对池誉道:“衣服。”
“牧鱼,你还是装成往里闯,方知迎,你装作在拦他。”池誉不忘回头交代。
“放心吧,你俩别来真的就行。”
门被关上,池誉小心翼翼地解开他领口的一个扣子,露出一小片光滑白皙的皮肤。池誉眸光一暗,咽了咽口水,不轻不重地顺着他的脖颈啃咬下去,躲开伤口,炸开一路红痕。
陌生的触感让黎挚有些难耐,可见池誉一副轻车驾熟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池誉勾唇一笑,并没有说话,反倒咬破了自己的下唇,捏着黎挚的下巴吻了上去。
血腥味并不好闻,却让黎挚心猿意马。
他难得顺从本心,哪怕只有一段时间,黎挚也想不管不顾的陪池誉疯一把。
门被撞开的时候,不仅杨江愣住,就连知情的二人也愣了。
只见池誉整个人将黎挚死死钳制住,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黎挚被迫仰起的脖颈,上面情.爱的痕迹一路蔓延到胸膛。
而黎挚面色潮红,却还在不停的挣扎。
牧鱼适时的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该到他上场的时候,于是一把推开拦着他的方知迎,冲上前去拉开池誉,一拳砸了上去。
池誉轻而易举地偏头躲开,一只手就控制住了牧鱼,冷声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头儿,你没事吧?”牧鱼并不理会池誉,反而转头问黎挚,黎挚偏头不语,神色摆明了是拒绝沟通。
方知迎见状,立马加入战场,梗声问道:“黎挚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池誉轻笑一声,从容道:“我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挑战赛中失败的那方任由胜者处置,你们不会忘了吧?我想怎么处理黎挚,都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