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如果可以,他选择回到几秒钟前把说那话的自己掐死。
将旁边充当背景板已久的兔子提溜起来,送到白无染手里。
云奚转而道:“山高路远,我看天也黑了,朋友,就让我们在这里再见吧!”
白·由哥哥转变为朋友·无染:“好。”
顿了顿,兔子便递给卿蓝,“师父,这只兔子替我交给狐…云奚。”
卿蓝不解,“你为何不自己给,云奚不就…”
离开的步伐已经迈出,一句话,让云奚为他们亮了起码八十分贝的歌喉。
“啊啊~啊~”
一个漂亮的旋身回转,云奚对着山头嗷了一嗓子,愣是把卿蓝后面“在这里”三个字,融成了一首情歌,“在这里~啊亲爱的郎君~”
卿蓝:“?”
白无染:“?”
要尴尬,就一起尴尬。
云奚娇羞一笑,努力装得好像没有什么大病般,“我看到青云门这美丽的景象,看到身边又有想要见到的人…就一时情难自禁,忍不住高歌一曲……”
哪怕是现在,绝不放弃一点喂茶的机会。
但吃到茶的似乎另有其人。
卿蓝眼神微微错开,喉结微动。
下一瞬,云奚就煞有其事地扯住白无染的袖子,他说:“你知道吗?夜市里有一家冰糖葫芦,特别好吃,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啊。”
听到冰糖葫芦,白无染要拒绝的话就噎在喉间。
卿蓝知道,云奚这是想要通过他的徒弟,隐晦地邀请他同行。
或是晚霞漫天,星辰初显的景色太过宜人,他居然不想拒绝。
卿蓝说:“好吧,我也去。”
他上次和一众弟子们出行,经过不少乡镇,却也不曾同行市集。
卿蓝少见地多说了几句,“我去,他们会拘束。”
云奚笑不起来:“…”
你来,我们也会拘束。
很快的,云奚就打我,是“我”,不是“我们”。
因为白无染不去。
什么叫试图把人拖上贼船结果人没上自己下不去了?
这就是了。
不过他本意也是分开这两人,跟卿蓝出去溜达溜达也无妨。
长街明灯,人声鼎沸。
山脚下城镇的夜里比白天热闹多了,锅碗瓢盆都累在两边,热气腾腾的白雾里杂着香,一个劲地往人鼻子里钻。
云奚经常来这里,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但卿蓝就像被人间的烟火点亮了眸子,他跟在云奚身后,亦步亦趋得像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孩。
说到做到,云奚潇洒地给他买了两根冰糖葫芦。
拿着糖葫芦的卿蓝穿着最寻常的布衣,安安静静地走在人群里,就像寻常人家长得好看的相公。
老实说,跟卿蓝一起逛夜市的感觉还挺新奇。
这么久来,云奚除了吃卿蓝的睡卿蓝的,再给卿蓝摸摸爪爪,细细数下来,还真没有跟卿蓝进行过别的娱乐活动。
为了将弟子们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的新时代好弟子,青云门时常会举办一些小活动,小有放风筝大有互殴互锤。
但这大半年里,除了拜师大会,云奚也没见过卿蓝参加过什么别的娱乐活动。
不管云奚什么时候回伽蓝宫,他都在伽蓝宫里。
…好像,有一点孤单。
云奚心里一个咯噔,简直要唾弃自己了。
哦!你这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土豆!
你这神志不清色令智昏的玛蛤虫!
竟然不觉得自己是只人人喊打的妖兽可怜,觉得被世间所有人奉若神明的卿蓝可怜?!
视线在那些摇鼓首饰花灯汤圆上转了一圈,又转回卿蓝清隽俊美的脸。
云奚无所事事地,想起他们下山之前,自己给卿蓝换衣衫时的情形。
他记得,卿衡之有丹渥色和青绿色的官服,显得整个人清贵端方,一看就有权有势暗藏玄机。
帝君也是,各种姹紫嫣红富丽堂皇,有时候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扎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但卿蓝的衣橱颜色就寡淡得可怜了,浅白的深白的亮白的月白的,怎么穿都不像个人,像所有人印象里最应该成为的神仙。
他问卿蓝,卿蓝还说,因为送去伽蓝宫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脱去白衣,黑发半披,莫名就显出几分乖。
仔细看看,虽然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一双眼睛却十分诚实,左边也看看,右边也看看,应接不暇。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云奚有点好奇,“卿蓝,你在看什么?”
视线从远方收回,卿蓝发出没有见识的感慨,“看人,好多人啊。”
云奚:“…”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人啊~周迅真的太可爱了啊啊啊啊大美人
——
等电脑回来就会准时更新而且试图多多加更,没有大纲伴身真的好怕跑偏
推一下卿蓝的心动,很快就进入下一个剧情(去卿衡之故国),然后就各种修罗场啊各种勾搭和喜欢啊吧啦吧啦很快的mua爱我别走卡机嘛哒咩哒咩
——
啊啊啊啊谢谢投喂,开心地提溜起云崽就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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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崽伸爪爪:哦,美丽的女士,请你吃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