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命的尖叫声中,卿蓝眼眸微沉,朝着云奚凑过来,轻轻贴上他的嘴唇。
一个吻。
哎嘿,亲亲惹。
云奚整只狐都轻飘飘的,好软,有点甜耶。
他把脸埋在卿蓝怀里,有点娇羞,“我们这是算在一起了吗?”
司命:“…”
司命被气得青筋乱跳:“你为什么问我?你问帝君去啊。”
云奚小鹌鹑似的,“我不好意思问嘛,刚亲亲,怪害羞的。”
他娇羞地把脑壳往卿蓝怀里扎得更深。
司命:“…不要逼我骂你。”
把帝君摁着亲不撒口的时候怎么不害羞?你个龟孙。
云奚想了想,“或者,我们这…是传说中的偷、情吗?”
司命:“…?”
云奚小小声:“好刺激哦,更害羞了。”
司命就想知道云奚到底都瞧了些什么东西?
而卿蓝虽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但显然眼神已然有些怔忪,他面容冷清禁欲,只嘴唇异常殷红,好似墨画的雪中梅花般,一点红,便染上无边色气,点上万千风华。
他被蛊惑的神,被引诱的佛。
是云奚说去哪就去哪,连摘桃子都甘愿为他望风的同伙。
卿蓝真的不知道,长在树上的桃子和放在市集售卖的桃子有何不同。
云奚表示:“不同就不同在一个长在树上一个放在市集啊。”
去西山寺踏青正是好时候,树下花瓣尚未化作春泥,树上桃子却已生得鲜艳欲滴,望而生津。
在云奚眼中,那些桃子就差没伸出手朝他挥舞,说,来摘我啊,快来摘我啊。
而且,云奚此举颇有深意,爬树啊摘桃子啊什么的,就很能展现出自己灵活的身姿和矫健的动作。
他要展现给卿蓝看,他要用他的魅力,让卿蓝为他不能自己。
卿蓝是羞得不能自己。
不问自取之事,有生以来还他从未做过,想了想,还是取出一粒金珠放在树下,算作酬劳。
再抬眼,云奚化作的油光水滑肥狐狸,已蹭地一下,从一个枝头矫健灵活地就跳到另一个枝头。
登时,桃树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娑娑声。
卿蓝:“…”
他从袖中取出一把金珠。
桃树高大挺拔,其间果实累累,更有长条的祈愿红红绸缀于其间,卿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云奚糯叽叽的尾巴,圆乎乎的爪爪。
卿蓝是个气质过于出众的人,疏离冷峭,他杵在树下,脊背笔直,更是有些生人勿进的意味。
好似将周边的暖意都吸收殆尽,也收拢了众人的目光。
桃树,红绸。
白衣,黑发,美人面。
不论是郎君姑娘们都忍不住望向他,但也只是远远望着,不敢上前,须臾,还是寺庙里的一个老和尚胆子大些。
他眼神睿智,步履稳健,走近了问道:“这位施主在看什么?。”
卿蓝答:“看云…看桃树。”
和尚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施主好雅兴,树中窥影,万般自在。”
他说起话来高深莫测意味深长,顿了顿,更是将声音压低,“那敢问好雅兴的施主,可要求签?”
卿蓝:“…”
他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
不等回答,先听上方一声异响,卿蓝掀起眼睫,便见云奚左爪一个桃子,右爪一个桃子,口中叼一个桃子,怀里三四五六个桃子,揣得严严实实,但还是有一个极大的桃子,摇摇欲坠,将将滑落。
眼瞧着就要砸下来,云奚一个狐狸展翅,小爪一伸,险险勾着桃子的皮肉。
卿蓝眼角抽了抽,语气诚恳,“求签,但可否换个地方?”
若不将这和尚支开,或许下一刻,桃子便要磕在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上。
穿过人群,渐渐走到后院,老和尚脚步不停,口中亦不停,说些有的没的,无非是他的签如何准,曾帮助哪一位小姐寻到他的如意郎君,他的卦如何合意,又曾帮助哪一位书生觅得芳心佳人。
卿蓝不知道佛门的签如何算准,如何算合意。
佛修世人,他修自然,这本是不同的道,卿蓝也并没有佛缘,师父曾领着年幼的他去少林论道,论了什么卿蓝是丝毫不记得,只依稀记得自己那日睡得香甜。
故而,他也看不懂这“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是为何意。
也没有执着于看懂,因为卿蓝安静抬眼,就瞧见老和尚旁边的寺门上挂着一张泛黄宣纸,琉璃相叠,字迹清晰,上书:“云奚勿入”。
作者有话要说:
云奚黑历史x1
(云奚跟卿衡之在一起的时候,去偷人家水果被逮住了,还记得嘛
——
肥狐狸云崽勾着桃子来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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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凉凉,云崽给你们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