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卿蓝,再默默地把头扭回来,看着人事不省的白无染。
云奚目光失焦,他想,追根究底,其实还是自己魅力太大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的魅力太大,白无染怎么会求而不得要黑化,然后被一凳腿子抡倒在地。
如果不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卿蓝又怎么会一时一刻瞧不见,就赶紧过来找他?
哎,后者也有可能是道侣之间的心有灵犀。
就,只要他做坏事,准能被当场逮到,但他做好事…好吧,云奚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没做什么好事的样子。
但如果可以,他也想当好人啊,他也想做好事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云奚想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最后感慨世上怎么就没有两个他来分担这给人带来不幸的魅力了。
这尴尬的时刻仍旧没有过去。
他们在做什么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卿蓝问他们在做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啊。
地上是白无染破成烂布的裤子,手里是白无染岌岌可危的衣领,他们应该在做什么呢?
说是害命,更像是劫色。
静默良久,云奚实在想不到能糊弄过去的法子了,他弱弱开口,“阿蓝,你见识广,你、你觉得我们在做什么?”
卿蓝:“…”
沉默,是今日的珈蓝。
云奚叹了口气,好吧,可能卿蓝的见识也没这么广。
认识云奚也快一年了,卿蓝眼界大开,但也确实还没来得及见识过这等特别的场景,但白无染当前,那位文丞的事,或许还可以往后放放。
而且…卿蓝眸色淡漠,莫名带了几分悲悯,“奚奚,你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
云奚连忙松手,白无染脑壳便又与地面亲密接触了一番,晕得更彻底了。
顶着两个红包包,白无染叫灵犀拎着,安置在他常住的偏殿里。
以防万一,卿蓝还召了几位精通医术的仙主前来查看。
一位仙主翻了翻白无染的眼皮,便感慨,“仙尊真不愧是仙尊啊——”
另一位也将白无染脑后的包给摸着,赞同道:“是啊,仙尊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伤口圆润,通体发红,可见仙尊仙术之高深,出手之果决。”
“有道是雷霆之怒,所向披靡,仙尊一击之下,万夫莫敌。”
“仙尊二击之下,登峰造极!”
两位好似走街串巷说相声的,一个伤,愣是被生动形象的形容描述得好似什么绝世功法。
也可见那一腿凳子是如何凶残了。
云奚脸色越来越红,他躲在卿蓝身后,委屈巴巴地牵了牵卿蓝的袖子。
他声音愈发小,“其实我是个很温柔的狐,真的就轻轻碰了他一下,我也没想到白无染这么脆…”
看着被轻轻碰了一下,就躺在床上许久不醒的白无染,卿蓝:“…”
他差点就信了。
而坐在白无染床前的仙主此时也话音一转,叹道:“也只有尊上能有如此妙法了,第一击,正好阻断了令徒逆行的郁气。”
另一位接道:“都道一步一心魔,入魔难回,可仙尊只一击,便将这孩子从歪道上揽了回来。”
“而另一击,则疏通了经脉,令闷在喉中的郁气散去,这两掌凶险万分,再偏开些许,或是通体自爆,或是重伤难治,仙尊实在厉害。”
…
卿蓝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云奚也感叹,也真是活得久了,原来还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