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看着白无尘,连带着愤怒地看着推门而出的卿长渊。
卿长渊沉稳的步伐有些歪了歪:“…”
不知怎地,再度对上云奚如此热情的目光,还是令他有些遭不住。
只瞥了一眼,但也足以注意到那双亮晶晶的眼了。
一如往昔的,像瞧着骨头的小狗。
分明是心硬如铁的,分明是想把人在外面晾上几个时辰的…卿长渊喉结微动,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到和云奚一同跪倒在地的白无尘身上。
而白无尘挂着被气出来的泪珠,也茫然地,对上了那双狭长的眼。
云奚惊觉:“!!!”
对视了对视了!
他们可能这就要一眼万年了!
他们可能这就直接跳过失去他这一步,开始新篇章了!
他们可能这就要在他头顶风吹草低见牛羊,纵马狂奔,潇潇洒洒了!
短短的几秒钟内,云奚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被丢回那冰冷的深宫里自生自灭喝凉水,而白无尘就在不远处,要喝红茶绿茶茉莉香茶…
达咩达咩达咩!
云奚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但他无法阻止卿长渊看向白无尘,因为卿长渊距离自己实在太太太远了。
所以…
白无尘只略略抬眼,被那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怔,就感觉脖子后面被一股蛮力拉扯。
再然后,就对上那单方面怼了自己一通(划掉),互相谩骂了一通的冤家,亮而清澈的眼睛。
云奚舍生取义,郑重其事,“别看他,来,看我。”
卿长渊:“?”
白无尘:“?”
其实就算云奚不拉他,白无尘也是要低头的,因为就那一眼,也够了。
那都不像是人的眼睛,像独狼,像尖刀,与其说是暴戾,更不如说是锋利。
锋利得能切割开一切虚伪的表皮,能破除一切不实的假装。
恐惧褪去,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颈后手指的温凉触感,白无尘正要挣扎,云奚另一只手也搭上了。
双臂拢颈,四目相望,是极暧昧无间的姿势。
白无尘一怔,恍然。
云奚什么时候,出落得这么一张漂亮无暇的面孔?
鼻尖挺巧,嘴唇殷红,就连眼睫,都是合他心意的纤长乌黑。
云奚也一怔,怒了。
白无尘耳朵怎么红了?脸颊怎么也红了?
这一副娇羞难言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咋地,这都还在想卿长渊呢?
那是他男人!他的!
云奚凶凶地命令道:“看我,不许想别人!”
洗洗脑子吧你!
白无尘眼睫乱颤:“…”
他从前怎么没发觉,云奚竟如此有男子气概?
方才与他争论也是,难不到是故意吸引自己注意?但他们为一个父亲所出,怎、怎能…
白无尘脸已经红炸了。
卿长渊脸已经黑炸了。
他错过了什么吗?怎地好端端的,浑然便成了一块背景板?
视线阴鸷且毒戾地扫过瑟瑟发抖的白淳,几欲晕厥的扶贵,和一众不敢抬头的侍卫,也就那二人仍自成一番氛围。
一个果敢,一个羞臊。
分明不想被那样炽热而期盼地望着,但卿长渊却不能比此时此刻更确定,他更不想那样的目光望着别人。
可既有了那人,那人又涉及包庇罪犯、霍乱宫闱,直接杀了也未尝不可。
卿长渊抬手唤道,“望财。”
望财自陛下将目光落在那浅衣男子身上,便明了了。
再自皇后娘娘与那浅衣男子极其姊妹情深的姿态动作,便更明了了。
有了皇后娘娘,便已心喜上朝,再来一妃,陛下还不知能上进到什么程度呢。
望财胸有成竹,一气呵成,“皇后娘娘一旁的那位郎君,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可曾许配了人家?可有意与皇后娘娘花开并蒂,共侍金龙?”
白无尘:“?”
卿长渊:“??”
云奚:“???”
作者有话要说:
云崽:果然!花心的男人!
——
富贵今天来啦!是只奶牛猫!
——
云崽默默地伸出爪爪
闻澜1个火箭炮
甜糖1个地雷
昭和1个地雷
罗兰9瓶营养液
学习至上5瓶营养液
月如秋5瓶营养液
夏日青城5瓶营养液
木桑子4瓶营养液
神奇的二狗子2瓶营养液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满血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