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又深吸了口气。
他感觉到顾余温收回了视线慢慢走到他的身旁,他出来时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身上发间还在稀稀疏疏地往下滴着水,走过的地面上还零零星星带着几滴他身上的水珠。
雌虫的被子捂得暖洋洋的,这床巨大的柔软干燥的被子也是顾余温家里的东西,雄虫指尖捻了捻发梢上的水珠,没如顾璨期盼的那样掀被子上床,而却仅是站在了他的身边俯身拿过了雌虫的终端。
他熟练地解开密码在终端上划了几下:“大工程啊。”
他滑了少说几十封简历过去,屏幕边缘的进度条却几乎一动未动,可想而知未读信件的数量到底有多少。顾余温看了几眼就又将终端抛了回来:“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雌虫还在忍不住借着角度偷瞄雄虫浴袍没遮挡住的几块皮肤,闻言差点没反应过来,嗯嗯啊啊了好半天才憋出来句答复。
顾余温就想把他这傻样给录下来强迫顾璨循环播放公开处刑。
那时候顾璨的表情肯定特别有趣——雄虫满是恶劣地想。
不过他也就只能这么脑补一下了。
相处一室的两只虫明明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邪恶”念头,却一左一右跑偏到了完全不符的两个方向,顾余温贴着床边寻了处位置坐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抬头看他:“纪念日可以抽出一天吗?”
雌虫就本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