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马尔嗤笑一声,敷衍地抬起手来鼓了鼓掌:“真是伟大又无私的想法,大叔我听了都快感动哭了呢。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医治男人,不要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
他动作粗暴地给狱寺换完了药,其中很难说没有包含着刻意报复的成分,让这个莽撞又冲动的小子自己长长记性。
狱寺被勒到伤口,面目扭曲呲牙咧嘴的:“你这个庸医该不会是在趁机报复吧?”
夏马尔没有说话,手上缠绷带的动作又重了几分,疼的狱寺闷哼一声。
换完了药,他转身就走,但走到门前的时候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夏马尔背对着狱寺,一手扶着门把手,一边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话。
“偶尔也为别人考虑一下啊,你要是真的赌输了,不知道那小姑娘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刚还满脸愤愤谴责庸医的狱寺,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安静下来。他的视线转移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眼神有些放空,放任思绪回到了过去。
那个时候······
狱寺的眼前出现了之前赛场上的画面。
在那个无比关键的选择时刻,他的脑子里面第一时间冒出来的竟然不是十代目荣光,而是一个只画了一只眼睛的达摩,还有那晚灿烂至极的烟花。
他的手吃力地伸进口袋里面,最后摸出了一只红色的小达摩。
狱寺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达摩空荡荡的右眼,好像是觉得这个造型看起来有些滑稽,就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出来。
阳光透进病房的窗户,洒在了离窗边最近的床位上,银发的少年正笑得开怀,脸上满是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下次再一起去看烟花吧。”
*
画面回到你这边。
自从你被夏马尔无情地赶出了病房门外后,就郁闷地向着楼下的花园走去,没想到在医院的大门口正好碰到了山本。
“哟,爱丽!”他笑嘻嘻地和你打招呼,“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这是要去哪里?”
“和之前比起来好太多了,”你想起来之前被迫坐轮椅的日子,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我打算去花园里面走一走,你是来看望狱寺的吗,夏马尔在给他换药,现在应该不方便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