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韦斯莱兄弟称作“头油的像被鼻涕虫爬过”的斯内普教授,穿着大大的黑袍子,沉着脸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芙蕾雅偷偷打量着他,手上还不忘将毒蛇牙粉末丢进坩埚里。
之后…之后应该是把混合物加热到250华氏度,然后挥舞魔杖的来着?
还要再加入四条有角鼻涕虫!
说起鼻涕虫,芙蕾雅突然想起了弗雷德——好像很久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明明乔治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同为双胞胎的另一个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难道是因为他讨厌伍德?或者赫奇帕奇队长?
再或者,是那天给他的太妃糖不合口味?
心思早已从课堂里飘远,芙蕾雅随手拿起桌子旁边的豪猪刺,想要直接加进火焰上的坩埚里。手背却突然被人用魔杖狠狠敲了下。
“嘶!”
好痛!
委屈巴巴地捂着手抬头,芙蕾雅看见斯内普教授黑着脸问她:“安布罗休斯小姐,如果你的脑壳没被疣猪吃光,请你回答一下往坩埚添加豪猪毛时的操作步骤?”
瘪了瘪嘴,芙蕾雅说:“……要先将坩埚远离火焰。不然加入豪猪毛的药剂会溶解大釜,并且冒出绿色浓烟、响起尖锐的嘶嘶声。”
“这时候喷溅出来的药水具有腐蚀性,碰到身体会冒出密密麻麻的红肿疮疖……”
越背书,芙蕾雅的声音越弱了下去。
“拉文克劳扣十分。”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
……都怪弗雷德!
唉。芙蕾雅懊恼的锤了锤自己。
怎么能这么想呢?应该怪上课三心二意的自己才对。好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推卸责任的。
拉文克劳的大家很温柔。下了课,秋·张对芙蕾雅说:“嘿,不要紧的。只是十分而已,多答几个问题不一会儿就会加回来的。”
“你最近也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圣诞节呢?是要留校还是回家?”
“我得回安布罗休斯。”
芙蕾雅闷闷不乐地。
秋·张抱了抱她,轻轻拍了拍芙蕾雅的后背:“也好,回家总是会让人感到心神宁静。”
“……”
那里也不是什么家。
比起被关起来的阿瓦隆和不认识的安布罗休斯,芙蕾雅更愿意把拉文克劳叫做家。但此时此刻如果说这话,多少显得她有点太幼稚了。
——她现在可是十二岁的大孩子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芙蕾雅还是回抱住了秋,好生冲着她一顿撒娇。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对她说弗利维教授有合唱班的事找芙蕾雅,借机想要溜走了。
秋·张在身后喊芙蕾雅,但她低着头抱着书只顾着往前跑。
跑呀、跑呀,直跑到一个没有人的楼梯拐角,连家养小精灵都清理不到的犄角旮旯。银发小姑娘把书扔到地上,狠狠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酝酿感情准备大哭发泄一场。
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白猫跑了过来,凑到了芙蕾雅的脚边,眨巴着紫色的大眼睛制定着她。小姑娘刚揉了揉湿润的眼角,仔细一看——噢,这是那只跟着她一起出阿瓦隆、但到了学校就没了影的那只猫!
梅林管她叫“兰斯洛特”。
给一只母猫取名叫“兰斯洛特”,臭老头可真是恶趣味死了。芙蕾雅觉得要是自己是那位圆桌骑士,保准气得能从地里爬出来打他。
…..但看这皮毛水滑的样子,她好像被照顾的很好?是上谁家去蹭吃蹭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