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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2 / 4)

姜惩一拍大腿起了身,似乎没有意识到刚刚是从宋玉祗掌中抽回手的,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脖子便想离开洗手间,却发现无意中动作过大,牵扯他某处痛得厉害,不得不咬牙停步,按着腹下的伤口,龇牙咧嘴。

宋玉祗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不容抗拒地将他再次按回椅子,见他反抗,下一刻直接锁着他的脖子,把他箍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你……”

“嘘,如果不配合我,我会让市局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一周前姜副支队长把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无辜青年抓进审讯室里盘问了两小时四十七分二十五秒。”

姜惩:“……”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子,他大爷的,周密怎么招进来了个疯子!

接下来,饶是有着一身不屈傲骨的姜副也愣是把铁骨折成了“嘎嘣脆”,哪怕宋玉祗的手从他喉结上移开,也没有喊破喉咙求救的勇气,只能任其□□,眼睁睁看着那人从下往上解开他警服的扣子,剥洋葱似的一层层揭开被血染透了的绷带,忍气吞声。

他是个痛觉神经敏感的人,尤其当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伤处时,还隔着三四层纱布就疼得满身冷汗,抓住宋玉祗已经尽力放到最轻的手,粗喘着哀求道:“别……就这样吧,放着不管也……也能好。”

宋玉祗并不理会这个痛极了的伤员的胡言乱语,手上的动作没停,以最慢的速度揭开最后一层贴在伤处的纱布。

看到伤口的那一眼,他就觉得心口一紧,呼吸跟着一滞。

创口表面红肿流脓,显然是遇水后发了炎,原本不严重的伤势愣是被这个人自己拖垮,怎么叫人不急。

看着宋玉祗脸色越发难看,姜惩有些心虚,尝试抽身却是无果,那人冷脸从口袋里翻出了小瓶碘伏与免缝针创可贴,替他的伤口消着毒,一并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脓血。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处理方式都让姜惩感到难忍,本能地抬腿抵着宋玉祗的肩膀,想把他往外推。

如果不是他正因为疼痛而浑身乏力,与他较劲的宋玉祗还真未必能占上风。

可他越是挣扎,后者就越是不爽,索性将他那条不安分的腿搭在自己肩上,解他拉链的同时把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抱怨道:

“惩哥,你跟我家那只不要脸的猫简直一模一样,每次要跟它贴贴的时候总会伸出脚来踢我,不抓人不用力,却也不亲人,搞得我像是强迫了它的恶霸军阀,它就是那不情不愿被我霸占的姨太太一样。”

吃痛的姜惩无意识抓住卫生间的门沿,力道大到骨节泛白,虽被宋玉祗的话分去些许注意力,然而效果却不怎么明显,说话都是断断续续,还伴随着喘息:

“你这是什么鬼比喻……差不多得了,又死不了……”

听他这话,宋玉祗火大,在他腿上掐了一把算是威胁,让姜惩不得不捂住嘴掩住变了调的声音。

“不过我得说句实话,你这样好看的双腿如果翘在别人的肩膀上,我一定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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