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适时开口:“我带队去追查陈东升,兰玲就交给……”
姜惩不着痕迹地把沉默许久的宋玉祗拉到身后,刚说了个“我……”,就被周密一嗓子吼了回来:“一个脑袋开瓢,一个肚子挨刀,都不要命了是吧!姜惩子你别给我得瑟,谁也没说这事撇清了你就能回来做事,滚回家养伤去,局里不缺两个英勇的名额!”
一句话就剥夺了姜惩参与调查的权利,只能哭丧着脸回家写检查。
天一亮芸姨就带着芃芃去了幼儿园,在家被关禁闭的姜副只能对着一个朝他流口水的半/裸男人大眼瞪小眼,这世界真是他妈疯了。
“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看着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没羞没臊在他面前秀着腹肌的宋玉祗,怀疑人生的姜惩开始反思导致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你会在我家,睡着我的床,用着我的浴室,还披我的浴巾?我是造了什么孽……你穿着皇帝的新衣是因为没有衣服吗?你该不会是要穿我的衣服吧?”
“惩哥太见外了,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穿过同一条裤子的关系,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就英明神武的姜副支队长穿了他内裤这件事,宋玉祗能炫耀好几年。
这话听得姜惩血压直线上升,手劲一重,压弯了钢笔的金尖,报废了一支价格不菲的万宝龙,墨渍洇了他写了大半本的检查书上,双重打击让他心生杀意,心下盘算着怎么抽干这小子的血当墨水。
“好了,气大伤身,又不是河豚,可得小心肝。”
宋玉祗与他旗鼓相当,真打起来未必会落下风,所以他从来不怕姜惩,更不怕他发火,这种时候也能不知死活地凑上前去,搭着那人的肩膀说句气死人的话:“知道吗,你一生气耳根就会泛红,和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判若两人,让人很想欺负……”
如果市局的兄弟们有幸听到他说这话,一定会敬他是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姜惩磨着后槽牙,怒极反笑,就想等着听听这小子还能给他什么“惊喜”,最好是连把他从楼上扔下去都不会感到愧疚的程度。
不过宋玉祗修道多年,进退之间掌握有度,能在轻浮放荡与端庄持重之间反复横跳,下一句话就把姜惩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兰玲的。”
姜惩猝不及防,愣了几秒才跟上宋玉祗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