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玉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说明白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宋玉祗索性咬住他的唇,身体力行地堵住了他的嘴,“听话,去和梁警官还有你那些兄弟们道个别,然后回车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姜惩不是个好打发的人,宋玉祗也很清楚他这个性子,直接把他带到了老梁坟前,这下姜惩如他所愿着了他的道,咬着嘴盯着那一排熟人的黑白照,俯下身来为他们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花瓣。
“哥几个别挑理,咱们不搞封建迷信,还是按老规矩,不烧纸活,文明祭祀,缺什么短什么就给我托个梦,现在我不怕见你们了,你们多来梦里看看我也好,有句话太肉麻了,一直没敢说,其实我……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姜惩又红了眼圈,风一吹,便干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太久,不然迟早要哭晕在这里,索性依照宋玉祗交代的回了车上,等了大半天,他都没见那人回来,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等得他耐心快没了,正打算打个电话催人,就见守墓人扛着鹤嘴镐跟他一起出了陵园大门。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宋玉祗才跟人道别,上车的时候姜惩明显看到他口袋里鼓鼓囊囊装着什么,想问又拉不下脸,就等着对方主动招供。
“没什么地方要去的话就回家吧,肯定饿了吧,回去做麻辣猪蹄怎么样,看你这两天瘦了,我心疼得要命。”
“行啊,多放辣椒和麻椒才够味,还有……”
“嗯?还有什么。”
姜惩撑着下巴,假装看风景,“你得跟我吃一锅里的,我就不信辣椒也撬不开你小子的嘴。”
宋玉祗“噗”一声笑了,“好,都依你。”
不过两人刚回到市区,姜惩又变了卦,“算了,还是改天再吃你的爪子,今天我还想去见个人,等下小吃街随便买点什么带过去吧。”
“这么晚了还要去见谁?”
“少装蒜,今天要是不去,你明天肯定会抢先我一步去找他,想让我啃你吃剩下的东西,做梦吧!”
姜惩心道可能这就叫同床异梦吧,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小子却总是对他耍心眼,发现了什么也不说,还总是擅自行动,搞得他总是很被动。
这也就是仗着他年纪大了,没有以前那么暴躁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要掐死这小狼崽子。
宋玉祗嘻嘻哈哈地跟他打趣,讨他开心,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态度才让姜惩窝火,等着两人沾了一身油烟味从小吃街出来的时候,宋玉祗才问:“惩哥,梁警官家住哪里?”
“你小子不是手眼通天吗,还用得着问我?”
“惩哥,别闹脾气了,你要一直气我吗……”说着,宋玉祗委屈巴巴地蹭了蹭姜惩,这一下就足够他所有的气都散了。
“……少来,平湖区胡桃街福安小区。上车,我给你指路。”
以前老梁在世的时候,姜惩没事就往他家跑,从花溪分局或市局到他家之间的这段路混得特熟,比导航还准,算算自从老梁过世以后他就没再来过这附近,多少是有点逃避的心理,以至于现在看到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巷时,他心里感慨万千。
“以前这里有家早餐铺子,就一个老头经营,炸了一手好油条和油炸糕,每天就和三斤面,限量五十根,晚来一会儿就没有。那时候老周还说自己祖上也传了一手炸油条的功夫,非要跟人比划比划,结果吃一口就上瘾了,天天早上让我和老梁给他带吃的,弄得那时候只要住在老梁家,我就得起大早。”
现在早餐铺子变成了便利店,昔日会炸油条的老人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老旧的巷子几次翻新,有些商铺还维持着原样,经受多年的风吹雨打,被时间摧残得破败不堪,也有些新旧交替,生意红火却从未见过的的店面顶着新生的光环,好似涌入这老街的新血液。
偶然看到几张眼熟,却比印象中成熟、苍老了不少,以至于同样陌生的脸孔,这让姜惩感到难以言明的悲哀。
在这条已经物是人非的街上找着旧回忆,怎么想怎么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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