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祗接过姜惩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又将空酒杯倒扣在了那人面前。
“他身子不好,伤也还没痊愈,不适合喝酒,你如果想为难他,可以由我来代劳吗?”
许裔安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赞赏地看着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的年轻人,调笑道:“看不出来啊姜警官,你还有这手,连宋氏的小公子都被你调/教得服服帖帖,真是让人佩服。成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打算让你死,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你玩死了,我也担待不起。我遵守我的承诺,其实怂恿兰玲、张若若和那几个混混,以及程让对你出手都有我一份,如果你不幸死在了前几次,我一定算是shā • rén犯的同谋。”
“你跟我有什么私仇吗?”姜惩问道。
“别急,听我讲完,你就知道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了。”
许裔安不修边幅的装扮让整条大腿都露在外面,仗着现在两人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他,他又不知死活地蹭了蹭姜惩,那人越躲,他追得越起劲儿。
姜惩忍无可忍:“你有病就去治,少学潘金莲勾搭姜潘安,滚蛋!”
对方却没搭理他,而是转而去问宋玉祗:“我如果当着你的面弄他,你会不会受不了啊?……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
许裔安拽着姜惩去看那人此刻忍无可忍的怒颜,阴阳怪气道:“当年我这么跟程让开玩笑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很奇怪吧,生在他那种家庭,面对着只能与他争夺财产与继承权的哥哥,他居然会那么真情实感。”
“畜生是没有感情的,自然理解不了人与别的畜生。”姜惩淡然道。
这话逗笑了许裔安,他起身站到姜惩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你真的很有意思,姜惩,如果放在十年前,你一定会比他们兄弟更吸引我,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姓程的那对兄弟都做了什么蠢事吗?”
“如果说他们这辈子有什么败笔,那一定是被你这个混蛋耍得团团转。”姜惩依旧平静,都不屑正眼瞧他。
宋玉祗补充道:“两次。”
“确切地说,是三次。”许裔安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又给宋玉祗到了半杯白兰地,示意他喝下。
待对方的杯子见了底,他娓娓叙述:“我父亲曾在程三史手下做事,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所以我跟程让从小就认识,是在谈判桌上一起长大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们兄弟和程氏做过的那些肮脏事。”
提到自己的父亲,他终于端正态度,合紧了衣领退开一段距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姜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