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姜惩疑惑道,“你要是说发现了相当杂乱的足迹,怀疑已经有人前来救援,我还觉着有点儿道理,只留下了一行脚印,你担心个鬼!”
本想着能让许裔安忌惮到这个份儿上,怎么说也得是千军万马的支援,听他这话,姜惩不免有些失望,梗起来的脖子也跌了回去,不得不另想对策。
许裔安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也觉得奇怪,但加速推动游戏进程是姜誉的意思,他不肯跟我分享情报,我也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用意。”
“除此之外,他还吩咐你什么了?”
“宋慎思。”对方叹了口气,“我跟宋律没什么私人恩怨,把他伤成那样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为自己脱罪的狡辩,但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宋慎思此时的遭遇,姜惩沉默着盯着许裔安,把对方看得心里直发毛。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
“你对猎杀游戏了解多少。”
“不多也不少。”
“我听说十年前,宋慎思也被迫参与了猎杀游戏,而且他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黑金猎物,关于这点,你有什么线索吗?”
许裔安沉思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可能与那个人有关……不会吧,难道是他?”
姜惩踢了他一脚,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艰难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直喘粗气,指着许裔安说道:“你少给我打哑谜,我现在要见殷故,你在带我找他的路上把你所知道有关宋慎思的所有事情都讲给我听。”
“姜惩,你疯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
“再废话,咱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姜惩捡起一根残破的椅子腿,朝摄像机扔了过去,将那价值不菲的机器打落在地,摔碎了镜头。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却发现密室的四壁并没有可供人离开的出口,唯一一扇门竟然开在天窗的位置,大大增加了他离开这里的难度,而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就是他与宋玉祗在发现王振义遗体的房间下的隐秘空间,从这里上去,就是那间被砖石砌死,贴满了他tōu • pāi照片的201房。
“……你能走动吗?”许裔安有些怀疑地问道,“姜誉的人也在这里,如果你行动不便被他们发现,会拖累我的。”
“你少废话,给我下药的是你,总得负起责任吧。”姜惩指着他比划了几下,“你是想等药劲全都释放出来,到时我动都动不了了,只能被迫跟我拍xiǎo • diàn • yǐng,出去之后被我家的狼崽子殴打致死,还是给自己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机会,你他妈自己选!”
对许裔安这样假装深柜的钢铁直男来说,让他强行跟一个男人发生某种关系的痛苦程度跟死不相上下,他犹豫了一下,也就仅仅是一下,便拖着姜惩爬上了墙边的悬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