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遇上你七大姑八大姨,到时候又拉着我打听咱们两个的生育计划,我这老脸还要不要。”
傍晚那会儿宋老爷子给姜惩出了个跨越性别的世纪难题后,就带着儿子去后山钓鱼了,留下一群八卦的姑姨缠着姜惩问东问西,对他和宋玉祗感兴趣的都算好的,有几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还要把自家的女儿介绍给他,噱头就是“和玉祗特别像”。
敢情他们对自己那一通感天动地的演讲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姜惩从小身边就没什么亲属,对此一直没什么认知,没想到家族庞大起来会有这么恐怖的影响,也算见识到了威力,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宋玉祗是又心疼,又觉着好笑,劝道:“放心吧,这会儿他们都应该睡了,明天就会陆续回去,平时这宅子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你要不是特别反感的话,就留下陪我几天吧。”
知道以他目前的状态,想要走出家门只有被打断腿这一条路,姜惩也不想勉强他,摆了摆手,“反正我的床和枕头都在这儿,也不会睡不着觉,我是不介意陪你了。”说完就扔下他的“枕头”出了门。
被江倦打伤的那一次,姜惩醒来之后人就在这座宅子里,对布局和构造多少有点了解,不至于迷了路,找到洗手间之后敲了敲门,没听见里面有回应便推门走了进去。
不过刚把门推开一条缝隙,他就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这宅子里住的都是人,有脚步和喘气声都不意外,怪就怪在那无声无息笼在他身前的阴影,纤细瘦长,虽然不大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的背后。
多年的职业经验早就让他养成了习惯,对来自身后的威胁格外敏感,同时他也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在宋家的地盘不会真的出什么岔子,也就没有动手,不成想转过头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差点儿吓得魂儿都飞了,看见那不声不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尖叫幽灵面具,“嗷”的一声惨叫吓醒了正给他暖床的宋玉祗。
宋玉祗赶到的时候,就见姜惩背靠着卫生间的门,慢慢瘫软着滑坐下去,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故意吓他的人,脸都白了。
“我靠,差点儿尿裤子……”
对方因为恶作剧成功笑得前仰后合,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和宋玉祗有几分相似的脸,捏着姜惩的脸揉了揉。
“玉祗,这孩子真好玩啊,还以为警察的胆子都很大呢,居然这么怕鬼。”
姜惩这口气才算喘上来,见是个年轻的女人,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把火发在宋玉祗身上,抄起拖鞋朝他扔了过去,“你怎么从来没说过自己还有个姐姐!”
那人和宋玉祗迷茫地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女人捏着姜惩的脸,把他的嘴挤得都嘟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跟宋玉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哎呀玉祗,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嘛,这孩子嘴真甜啊。姓姜的小子,我看起来真的这么年轻吗?”
姜惩眨了眨眼,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了,朝宋玉祗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那人揉了揉还在肿痛的肩背,无奈道:“哥,她不是我姐,是我妈。”
姜惩瞪眼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没比宋玉祗大多少的女人,心道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位怎么也得快五十了,看起来却跟自己不相上下,女人的保养秘诀果然不容小觑。
翁清雅摸了摸姜惩的头,看他快被吓破胆的样子,起了顽劣的玩心,又把那面具放在脸上比划了几下,把姜惩吓得直往后缩,后背顶上了门,根本无处可逃。
宋玉祗无奈道:“妈,你别逗他了,吓坏了怎么办。”
“哎哟,这么快就开始护妻了,连亲妈都不让欺负,唉,果然儿子长大了都是要飞出去的。”翁清雅遗憾地摇了摇头,把姜惩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听说了今天的事,刚回来就等不及看看他了,能把我儿子打服,还能把老爷子给治住,你这孩子前途无量啊。”
姜惩脸色奇差地陪着笑,估计是刚才那一下给他吓坏了,这会儿脸色还有点发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上满是汗珠。
宋玉祗扶住他,帮他拍了拍胸口,“妈,你以后别吓他了,他身子不好,还没缓过来呢。”
“我就是开个玩笑,不是故意的呀……小姜,你别生伯母的气啊,刚刚就是闹着玩。哎呀,不应该叫伯母,你提前叫我一声妈也不过分呀。”
看着翁清雅期待的眼神,那一声亲切的称呼哽在姜惩喉咙里,明明心里想唤,嘴上却说不出口。
翁清雅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叫也行,错过这个机会,没准儿得叫我奶奶了呢。”
“妈……”
宋玉祗对自己这个玩心太重,总像小孩似的长不大的妈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把姜惩往自己身后拉,不让她再继续调戏他。
“今天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来得及,先让他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翁清雅说什么,就觉得手里一沉,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姜惩用手撑扶了一下墙面尝试保持平衡,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伴随着眩晕与微麻的痛楚,脱力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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