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先是一怔,然后和黄老头的儿子双双被无忌童言给逗笑了,黄老头板着脸嗔道:“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阿囡记得离他远点,他很危险的……”
说完,这爷孙俩就出了门。
黄老头的儿子看起来有些尴尬,给那杯姜惩碰都没碰过的冰糖水又添了点热水,“警察同志,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黄靖徽,刚才那位是我爸,那姑娘是我女儿,叫黄采薇。”
姜惩报之一笑,“名字真好听。”
“是啊,我爸跟对门的杨叔做了几十年的邻居,阿囡这名字还是杨叔给取的,他是当老师的,有文化,取的名字也好听,可惜啊,阿囡命不好,小小年纪得了这个治不了的病,家底都掏空了,她妈也……”
黄靖徽说着就红了眼圈,七尺男儿,本该顶天立地,却被生活摧残成了这个模样,姜惩看着于心不忍,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安慰道:“遇事得往前看,你家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全顶在你一个人身上,受不了就哭出来吧,会好受点的,别把自己憋坏了。”
“警察同志,你相信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绝对不可能给阿囡用这个药……”黄靖徽涕泪横流,泣不成声,“我自己也知道,这药治不了病,也救不了命,但是阿囡的病实在……实在是没办法了,与其让她天天哭着化疗、放疗,疼的死去活来,因为头发掉光了,变得不漂亮了,害怕被别的小朋友歧视而自闭,把自己憋出点心理疾病来,我宁可她在生命的最后能没有痛苦,漂亮又快乐的走啊……”
姜惩感到口舌发干,他想劝黄靖徽想开点,却连这个口都开不了。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个长期被病魔折磨的妹妹,同病相怜的感受使得他格外能理解黄靖徽的心情,做不到像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一样,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犹豫了一下,他问:“黄老知道这件事吗?”
黄靖徽把脸埋在手心,摇了摇头,“我不敢告诉他,我爸性子直,知道了真相瞒不住只是一方面,他肯定也不会允许我那么做,到时候如果他也因为阿囡的病着急上火,出点儿什么事,那我们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所以,你其实承认了那种药……”姜惩哽了一下,没说下去。
黄靖徽抬起头来,颓丧地点了点,“是,我承认,那药不能治病,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症状,让她看起来还算健康。说到底那其实……算是种毒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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