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能下地走路了,这些日子,周悬一直在陪他养伤,听说他不想让父母担心,就没有通知家人,只叫来了他的一个表弟来陪护。说起来,你猜周悬把他藏到了哪儿?”
姜惩挑了挑眉,如果宋玉祗不提的话,他对这事还真就不感兴趣。
“虽然冒险,但那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玉祗勾着姜惩一缕鬓发,玩得正欢,“他把裴迁送到了他父亲的驻地,万来个武警守着他,就是天兵天将来了也难伤他半根头发,这么一听,是不是觉得挺浪漫的。”
姜惩好笑地看着他,“羡慕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金屋藏娇’可不适合我们,我要是不能帮你们宋家传宗接代,太上皇还不得把我打入冷宫啊,难得他最近忘了这茬,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事。对了,关于医院爆炸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宋玉祗这才爬了起来,给姜惩披上睡衣,把混乱中推了一地的文件捡了起来,拿来笔记本电脑,把这些日子周悬传递来的消息一一整理给姜惩看。
“我们走了之后,救援的消防通过现场状态判断出了爆炸的几个中心位置,并推测导致爆炸的是C4塑胶炸药,技侦那边调取了医院和外部的监控录像,从中锁定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他打开经过剪辑的一小段视频,监控中可以看到一个约莫四十来岁,手里提着个黑布袋子的男人被用红圈框了出来,在视频的一开始,他刚从某辆公交车上下来,鬼鬼祟祟地看着周围的人,觉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才缓慢地朝公安医院大门走去。
由于公安医院不止接待在职、退休警察或需要进行司法鉴定的案件当事人,也会对警察家属开放,所以平时来看病的人也不少,男人混在他们之中,看起来是有些形迹可疑,但在当时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定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连姜惩都会觉着这只是个怀揣巨额积蓄到医院看病,怕被小偷盯上的普通患者或家属。
男人走走停停,每走出去十来步都会回头看看身后,左右打量,直到横穿马路进了院门,他把布袋捧在怀里,东张西望地进了大厅,先是在等候区坐了十几分钟,就在姜惩疑惑他怎么还不动手的时候,男人忽然点起了头,频率不高,但力度却很大,就像要把脖子都晃断似的。
他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导诊台的护士前去询问,男人揉了揉眼睛,对护士说了句什么,就把布袋交给了护士,然后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护士上前拦住男人,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男人坚持出了门,而护士则是把布袋拿回了导诊台。
接下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布袋里的炸弹就被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