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前念叨吴姨做的锅包肉好吃,特意点了晚上要再吃一顿,菜还没端上桌就让狗给舔了,现在你的锅包肉是没了,只剩一条狗了。”
姜惩愣了愣,忽然爆发出一声惨叫冲进了厨房,可怜巴巴地去问吴姨自己的锅包肉是不是真的没了,宋老爷子就用眼角睨着这俩不让人安生的后辈,心道亏了这两个小子不跟自己住一起,要不还不得天天被他们烦死。
等到姜惩美滋滋地端着盘锅包肉出来,才发现老爷子正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他厚着脸皮凑过去,还给老爷子夹了片最大的肉,“老爷子,您尝尝,吴姨手艺真绝了,就冲着这锅包肉,我一周也得来看您两回。”
“我不吃,你靠边吃去,别凑的这么近,我看你这伤是全好了,胃口也恢复了,敢情是冲着肉来的,可不是来看我的。”
“嗐,最主要的当然是来见您,吃饭那都是次要的。”
宋玉祗抱着一个劲儿往上冲的狗子,解释道:“老爷子,惩哥这段时间营养不良,恢复的慢,难得有点儿食欲,我就纵着他吃了,您别介意。”
提到这个,一向板着脸的老爷子有了几分温和,看着姜惩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身子,目光定在了他被纱布缠紧的脖子,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好多了,刚回来那几天是不太行,喘气都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作不闹就没事。”姜惩下意识摸了摸肋骨,“再过几个月应该就能拆了钢板了,希望到时候……”他不禁瞄了一眼宋玉祗的脚踝,虽然被裤子挡住了,但他们都清楚,那布料下面鼓起来的是什么。
老爷子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个圈,状似不经意道:“国是不能出了,要不先在雁息办个头婚?正好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懒得跟你们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以后你们再想去哪儿,想办几次就都随你们便了。”
“老爷子,那不叫头婚……”宋玉祗看到姜惩脸上的笑意,也便不解释了。
宋老爷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宋玉祗打发走了,等到客厅里就剩他们两人了,招呼着锅包肉到自己脚边,揉着它毛茸茸软乎乎的耳朵。
“这次你把玉祗给我带回来了,我还没跟你道谢呢,说吧,想要什么。”
“老爷子,您言重了,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您愿意信任我,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认可了,如果非要赏我点儿什么……”
老爷子就猜到他绝对没什么好话,“嗯哼”一声等着他后面的话。
“……那就,放心把小玉子交给我,下辈子的事我不敢承诺,但这辈子,我肯定陪他走到最后。”
“我一向说话算话,临走前答应你的事,没有回来了就变卦的道理,放心吧,别看我都一把岁数了,其实这里好使得很,别人不明白的事,我都能想通。”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两手落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朝他伸舌头摇尾巴的锅包肉,“那天,你们俞副厅特意来见了我一趟,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玉祗被注she药物之后,在短期内可能出现很多不可控的情况,会受到影响再次病发变得自闭,神志不清,六亲不认,这是心理层面的,至于生理方面,现在也没个医生能断言会有怎样的后果,即使正值青壮年,也不建议他备孕,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宋家的血呀,到他们这代真要绝了。”
老一辈的人还是很重视血脉传承的,不像姜惩,从小就没得到过太多亲情,在家族荣辱这方面的感知很差,又一人独自生活了很多年,习惯了不受拘束的自由人生,本就共情能力极差的他竭尽所能地在理解他们的感受。
看着姜惩一脸纠结,不知如何作答,宋老爷子也没难为他,拍了拍他的腿,说道:“所以啊,他命定是要跟你在一起的,老天爷都这么说了,哪儿还轮得着我棒打鸳鸯。不过有一点我很欣慰,要是玉祗和慎思一样,是下面那个,不管怎样,我肯定都要闹一闹,毕竟宋家从不屈居人下,绝不能让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小辈败坏了规矩,好在……算了,你们年轻人那些私事我也不好多说,总之收拾收拾,准备大婚吧,头婚就先在雁息办,让咱们这些长辈跟着沾沾喜气,之后你们年轻人再怎么折腾,我就不管了。”
老爷子从兜里摸出个盒子,刚要打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揣了回来,“对了,差点儿忘了,之前你答应我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啊?什……”
“少装蒜啊,你答应要让我抱上孙子的,可别当没这回事啊,别以为我上了岁数记性就差了,你要是敢唬我,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姜惩真是哭笑不得,“那我再努力努力,争取八十岁之前把这个事给您办了。”
宋玉祗回来刚好听到这句,来了精神,“什么什么?八十岁之前要办什么大事?”
姜惩招呼他坐下,端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语言,“小玉子,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就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了。”
看他一本正经,宋玉祗不免有些紧张,点了点头,“你说,我听着。”
姜惩绷着脸,屏着呼吸,半晌,长吁一口气,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小玉子,咱们要当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子:还有这种好事?
今天的万更会让惩哥和小公子头婚(?)的,预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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