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是被她推倒的,她死命对我喊:‘蜷起来!宝贝儿,把身体蜷起来是不会疼的!’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照做。我也记不清爆炸了多少颗□□,但奇迹般的,我只是被震晕了,并没有被伤到,直到我意识恢复了之后,我才看到用身体护住我的她……我不敢回想她那时的惨状,但她声嘶力竭的‘蜷起来’却刻在了我灵魂深处,以至于当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时,几乎成了本能的反应也是喊出这一句话,扑上去用身体做掩护……所以那时的我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样我能够保护你。”
愣怔间,狄箴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毯上,他盯着那蔓延开来的酒液,觉着一股暖意自心头发散至四肢,让他僵冷已久的身体得到了慰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庆幸和欣慰,或许是因为……那个看似玩世不恭,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的男人其实内心里也有着火热真挚的感情,让对此无望的他,也看到了一线曙光。
借着醉意,他侧倒下去伏在维恩胸口,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不相信你,你玩够了就会抛弃的……不信试试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也想不起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总之第二天睁眼第一件事,他就在回想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到了床上,为什么浑身酸痛抽筋,活像被一百头脱缰的河马从身上踩了过去,以及……横在他腰上的那条,赤/裸/裸的胳膊。
他眨着眼睛缓了两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惨叫一声爬了起来,一脚把身边的维恩踹下了床。
“我靠……操,妈的,这他妈怎么回事?”他捂着屁股哀嚎起来,“tā • mā • de,为什么那儿会疼,你他妈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维恩茫然地坐起来,扒着床边也看了他几秒,揉着宿醉后疼得厉害的脑袋,迷迷糊糊道:“我也想知道……你昨晚是不是揍了我一顿,为什么我头这么痛,嘶……我后背也有点痛,好像破皮了,你那爪子也太狠了点吧,男人打架还用指甲,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居然还有这种先告状的恶人,狄箴心里已经把他骂了百遍,随即想起今天就是姜惩和宋玉祗大婚的日子,连疼也顾不上了,一打滚爬了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捯饬自己,维恩也晃晃悠悠地跟了过来,拎着茶几上只剩下个底的酒瓶,“你该不会是昨天揍我的时候一屁股坐上去了吧,你这人,真是酒后误事,以后再也不跟你喝酒了……往那边站点,给我让个地方,牙刷用完了没有,借我一下。”
就算是坐到酒瓶子上这种离谱的鬼话带给狄箴的刺激都不如这一句借牙刷,他狠狠踢了维恩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了马桶上坐了下来,“你有病吧,这么私人的东西也能共享,恶不恶心!”
那人一脸难以置信,好像听了什么离谱的话似的,理直气壮道:“不恶心啊,跟别人一定会,但你怎么会恶心呢。”他说完就扯着狄箴的内裤边,把人拽到了面前,后者脚下一滑,没站稳一屁股就跌在了维恩腿上,随即承受不住两个男人体重的马桶圈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维恩按着狄箴的后颈将他拉近,毫不犹豫地亲在了他还挂着牙膏沫的嘴唇上。
这个薄荷味的晨吻让狄箴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果然昨晚他们还是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坐酒瓶子吧!!
“我嫌弃别人,但你,绝对不会。”
狄箴怪里怪气地冷笑一声,推开维恩就站了起来,后者还没来得及挽留他,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失去重力压制的马桶圈猝然回弹,裂口夹着他的大腿,险些撕去一层皮肉。
找到了报复快感的狄箴甩掉拖鞋又蹬了他几脚,维恩变了调的惨叫穿透了隔音极差的墙壁,回荡在整层楼的走廊里。
隔壁刚买完菜的阿婆不由加快脚步,路过狄箴家门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又放轻脚步绕了回来,左右看看没人,索性贴上门板,听清了里面的动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维恩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凯尔冷嘲热讽:“我的老伙计,看不出来你在床上这么虚,真是高估你了,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对你的个人印象了,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建议你不要靠近我,因为性/无/能是会传染的,我可不希望以后的床伴对我有任何不满。”
“虚倒是没有,但出血了。”
“这么激烈?难不成是他当1?”
“放屁!你对我那方面的能力到底有什么误解?”维恩隔着西裤揉着大腿根上那一处破了皮的淤青,叹道:“我大概是遭了报应,看来真的不该有邪念,上帝的惩罚有时比死神还要及时,我应该去找神父忏悔,实在不行的话,让证婚的牧师来凑合一下也行……”
“哦?有什么是让连死都不在乎的兄弟你接受不了的报应,说出来让我们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喜上加喜啊。”
维恩抿了抿嘴,目光涣散,一副精/尽人亡的德行,凄凉道:“比如,修马桶……”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剧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陪伴,《别动老子的悬赏》将在11月中下旬开始更新,我们下部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