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太多,很难判断,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会跟沈丞相通通风,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邈不是个喜欢胡乱猜测的人,得有证据才能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半晌,秦邈放下茶杯随意开口,“听说老五和江湖上的人走得很近?”
“看来本宫得和几位皇兄好好聚聚了。”
秦溯听得出秦邈的意思,也许老五不是雇主,但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兄妹俩喝了会茶,秦溯站起身来,“明日初五盛京楼,本宫请各位皇兄一聚,赏赏……本宫新得的绝世神兵。”
“皇妹风格……一向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秦邈拿上书站起来,别人赏花赏雪,到秦溯这里成了赏兵器,也不知道除了她和那几个莽夫,谁有这个“闲情雅致”。
“二皇兄可以不去。”
秦溯听得出秦邈的揶揄,抽出腰间匕首,阴恻恻地看着秦邈。
……秦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是去吧,本殿不去,怕你们再打个你死我活,大过年的,给皇室蒙羞。”
摆平秦邈,秦溯还急着回去看沈奕,送也懒得送,抬脚就走。
看着秦溯的背影,秦邈看了一眼秦溯寝宫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等秦溯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花溪正在拔针,沈奕微闭着眼,面色明显好了不少。
“你这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秦溯坐在桌子旁,看着两人,并不过去打扰。
“我还能有什么虚传?我治死的人比我救活的人多得多,要传,应当也是传我是如何如何的毒医吧?”
花溪收好针,喘了口气,“沈小姐可以睁眼了。”
沈奕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秦溯,刚想问她自己药都喝了,花神医也给自己针完了,她跑出去找花溪是找哪去了,但转念一想,这非丞相府,秦溯的行程也非自己所能过问的,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只谢过花溪,沈奕又躺了回去,如以往一般修养。
“沈小姐,若你身子并无疲乏之感,可起身走动走动,多加活动,多有益处。”
花溪提醒完沈奕,还怕秦溯再想起来那事跟她秋后算账,赶紧溜了。
花溪一走,屋内只剩两人,沈奕不想起身,但是有花溪的叮嘱,也还是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准备下床走走。
“绿烟,给沈小姐更衣。”
秦溯扬声叫来绿烟,帮沈奕穿戴好外衫。
被绿烟扶着,沈奕慢慢走动,时不时视线落在秦溯身上,明显心不在焉。
秦溯坐在桌子边,手指沾着茶水,不知道在胡乱画些什么,应当也是在想些事情。
“殿下可有烦心事?”
在沈奕围着屋子转了快五圈的时候,看秦溯还是在鬼画符,忍不住开口询问。
抬眼看了一眼沈奕,秦溯感觉自己这两天烦心的事可是太多了,这回京后的弯弯道道,简直比自己行军打仗复杂多了。
“都是一些鸡零狗碎之事,白白烦扰人罢了,”
这些事跟沈奕说了,也是让她白白费心,秦溯也没说的打算。
沈奕却觉自己失言僭越了,微咬下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