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车,马洪心里的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这还是那个劣迹斑斑,不堪教化的三爷吗?
就如今而言,谁还敢说环三爷一无是处,将来就是个混吃等死的。
人家能进檀尚书院,现在更是一诗千两。
最主要,三爷现今也才七岁多点,将来他又会如何了不得,马洪想着这些,心里开始暗暗寻思起来。
“停下。”
在看到墨宝斋后,贾环朝外喊道,他可是没忘要在墨宝斋买一方砚台送给探春。
正好手头刚得了一笔不小的钱财,而且这笔钱不用藏着掩着,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
花了三百两,贾环从墨宝斋出了来。
接着,他搜罗了些小玩意,还有字画什么的,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贾环这才上了车,让马洪驾车回府。
“何丘明,倪瓒的《六君子图》呢?你该不是输不起吧。”
诸月楼,项曾琪见何丘明两手空空的回来,不由讥笑道。
“输?我什么时候认输了,不过是跟你一样,寻人帮我写了首诗罢了。”何丘明冷声回怼项曾琪。
“是吗?那就拿出来瞧瞧吧,也好早点结束,我可没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一会,我便亲自随你回去取倪瓒的《六君子图》,也免得你拖延着不肯拿。”
项曾琪勾着嘴角,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意,好诗难作,有那个诗才的,岂是何丘明说作,人家就会作的。
这么短的时间,何丘明估计就是病急乱投医,随便寻谁作了一首,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写的。
这种无谓的挣扎,有个什么意思呢,项曾琪眼神讥讽。
面对众人看好戏的眼神,何丘明眸子抬起,从怀里掏出那张诗稿,朗声就把上面写的诗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