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扬着头,像只高傲的公鸡一样说道。
赵姨娘盯着三百两银票,眼睛都看直了,她攒了这么些年,别说三百两,零零碎碎加起来,连百两都没有。
“环哥儿,你这哪来的钱?”赵姨娘惊声道,拿过银票,检验着真假。
“自然是挣的。”
三言两语,贾环把何丘明花一千两找自己写诗的事说了。
一千两!
赵姨娘杏眸瞪大了,看着贾环,眼睛放光。
发了,这要再来几个这样的傻子向环哥儿求诗,那银子不是要海了去了。
见赵姨娘犹自癫狂的大笑了起来,贾环摇了摇头,银子冲击太大,又把赵姨娘整疯了。
好在这是常见的事,贾环也不担心,过上一会,也就正常了。
提着书箱,贾环出了院子。
等贾环走了有一会,赵姨娘人终于从满屋子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然后一拍大腿。
“一千两,这才三百两,岂不是说有七百两,让这蛆心的孽障藏了。”
蹭的起身,赵姨娘就去贾环的屋搜银子去了。
靠在马车上,贾环望着外面,嘴角轻扬,以他对赵姨娘的了解,她这会应该回神了,铁定往自己屋搜银子去了。
可惜,注定是搜不到的,他东xī • zàng哪也不会藏屋里。
太不安全了。
沿途买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和以往差不多的时间,贾环到了檀尚书院。
因着昨日温庚被重伤一事,书院的守卫异常严格。
略瞧了一眼,贾环就当着他们的面,大摇大摆进了书院。
看那些守卫眼神都不瞄他一下,贾环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胆子最大的行凶者了。
事后没有遁逃,反而自个送上了门。
可惜,谁又会往他身上猜想呢。
温庚的伤,只能是白受。
带着几分笑意,贾环进了学堂。
孟芷韵坐在椅子上,静静翻阅书籍,神情恬淡,仪静体闲,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身后,不是神仙中人,胜似神仙中人。
“先生。”
贾环唤道,“有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
贾环到孟芷韵身前,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孟芷韵从书本上移开目光,转到贾环身上,眸子微动,用眼神询问贾环是何事。
她平日只在自己住处周边活动,唯有授课的时候,才往檀尚书院来,但也从不和旁人接触。
对于京都发生的大小事件,并无所知。
消息可以说十分闭塞,连贾环前两日遇险一事,孟芷韵到现在也不知道。
“有人花一千两请我写了一首诗,这下,再也不用担心,买不起先生中意的棺木了。”贾环扬起嘴角,如释重负的模样。
孟芷韵美眸瞧了贾环一眼,微愣,贾环诗写的极好,她是亲眼见过的,一炷香七首极佳。
但,消息肯定被藏着,没有传开,题诗楼发生的事,外界该不知情。
既是如此,何人会拿一千两买贾环写诗。
这可不是小数目的银子。
“先生,我如今有钱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一副棺木要不够,咱可以多买几副。”贾环豪情万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