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靠在江云康怀中,忍住泪水,“你就安心去吧,不用担心我。我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其他人也碍不到我。只是你千万要保重自己,记得每个月给我来信。”
“好,我一定会的。”江云康道。
新余在京城的西北方向,从京城出发,就是快马也要走上十天左右。
江云康此去新余,林氏不仅给他准备了吃食和衣物,还有各种药材。随行也只带了书砚和两个侍卫,一切从简,他想在入冬前到达新余。
一句往北后,山路崎岖难走,江云康开始水土不服。
原以为自个的身体不错,但连日的奔波,还是让他吃不消。
等快到新余时,人已经瘦了一圈。
这日在树林里休息,书砚端来热水,心疼地看着主子,“三爷,您脸小了一圈,这要是到了新余,白大人都要认不出您了。”
“没事,只是水土不服,休息一天就好。”江云康躺在马车里,现在是九月底,深秋时节,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你去河边打些水,喂完马儿后,我们再出发。早些到新余,也能能早点休息。”
“那您先睡会,待会小的叫您。”书砚出去后,放下帘布,提着木桶去河边。
他刚走到河边,就看到岸边躺了一个人,走近看了一眼,瞧见这人面色苍白,还有刀疤,衣裳还有好几处血迹,书砚吓得叫了一声。
江云康刚闭眼休息一会,听到书砚的尖叫,忙推开木窗,问,“怎么了?”
“三爷,这里有个人!”书砚道。
江云康看书砚惊慌失色,只好下马车去看。
“三爷,这人不会是山匪吧?看着好凶悍!”书砚说话时,看到主子蹲下去探鼻息,忙提醒道,“三爷,我们还是别管他,要真是山匪,救了他会惹麻烦的。”
江云康发现人还活着,又去看男人身上随行带的东西,“没有钱袋,也没有武器,多处受伤。从掌心的茧子来看,应该是个练家子。”
“书砚,你去拿点热水和药来。”江云康道,“这人虽然有多处伤疤,但胳膊和身上的皮肤还算光滑,不像是山匪。如果是山匪,会更粗糙,衣衫也不会那么精细。”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睁眼,猛地抓住江云康的手,“好……好汉救我,我是……是南阳王府……”
一句话没说完,男人就倒下,晕死过去。
江云康看书砚还没动,催道,“快去拿药啊,再不去,他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