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又要打仗,江云康就忍不住叹气。
隔几年就要打一次,真是烦人。
江云康这边往京城递了折子,元瑞留在新余的两日,试图找些江云康和白轻舟的把柄。
但不管他私下派人怎么打探,百姓们都是在说江云康和白轻舟好,就是街边的地痞,也只是骂两句,说不出对元瑞有用的信息。
元瑞苦恼了两日,又看江云康和白轻舟再没来拜访过他,便亲自上门,去了江云康的家中。
他上门时,江云康并不在家,只有江云康的夫人和孩子,还有隔壁的一位张娘子。
林姝和张月英听到是沐王世子都很诧异,一边让人上茶,一边叫人去府衙喊江云康。
等江云康回来看到元瑞时,是很想把人打出去的。
“哟,江大人回来了啊。”元瑞坐着没动,笑眯眯地看着江云康。
林姝和张月英起身往外走,经过江云康身边时,林姝停下小声道,“三爷,这个沐王世子,我瞧着有些自大,你自个注意一点。”
说完,林姝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江云康在府衙有一堆事要忙,却因为元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
这会再看元瑞时,江云康的面色便不太好。
“看来江大人说的玩忽职守,也是分情况的。”元瑞突然笑道。
“世子有事请直说。”江云康忍着怒气道。
“我有什么事,江大人心中应该明白。”元瑞说这话时,身后的小厮走了出来,打开手中的木箱,里边是整整齐齐的银元宝,小厮把木箱放到了江云康的边上,“之前有些事,是我父王疏忽没查到,但并不是故意为之。沐洲离新余很近,咱们之前往来一直很好,若是江大人这次愿意抬一手,往后你有什么事,沐洲都会鼎力相助。”
今日再开口时,元瑞的语气比上次要好许多。
实在是抓不到江云康的把柄,只能用钱收买。
江云康瞥了眼箱子里的银元宝,大概有个几百两银子,这对普通的官员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他而言,他是真看不上这点钱。
而且,沐洲有皇上的细作。路引这个事,指不定那两个细作已经上报给皇上。
江云康宁愿把沐王得罪到死,也不能在皇上跟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世子还是把钱带回去吧。”
江云康拒绝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从我成亲后,我就没有缺过钱。今日收下你的钱,往后我就再也清白不了。事情该是什么样,我就如何和皇上禀告。”
“若是沐王真不清楚手下人办的事,与其拿钱一路收买官员,不如及时补救。”
看元瑞的面色铁青,江云康还是板着脸道,“折子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世子莫在新余浪费时间,请回吧。”
他起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元瑞可以走了。
“江云康!”
听到江云康已经递了折子,元瑞拍桌站起,瞪着江云康怒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区区五品小官,你要参一个王爷,你以为皇上真的会为了你而处罚我父王吗?”
江云康面不改色地提醒道,“不是为了我,是为了那些被下毒谋害的百姓,还有上万的守城将士。”
“你!”元瑞气到头要炸了,绕着江云康来来回回地走,“好,你有本事,算你厉害。你给我等着,别以为就你会写折子,我们也可以写,你不要后悔!”
撂下狠话,元瑞愤愤转身离开。
“世子,你的银子。”江云康不忘提醒。
元瑞走到院子又停下,见小厮犹豫地望着自己,直接踹了过去,“愣着干什么,不把银子拿回来,留在这里给畜生吗?”
元瑞是扯着嗓子骂,二楼的林姝和张月英都能听到。
林姝眉头紧拧,要不是张月英按着她的手,已经忍不住冲出去了。
等元瑞走后,江云康让人去跟着。
既然摊牌了,元瑞必定要参他。好在他的折子先送去京城,等沐王的折子到京城时,就显得是沐王恼羞成怒。
江云康的折子是八百里加急送到皇上手中。
皇上登基一年多,新余一带富庶且安定,皇上对江云康和白轻舟都很满意。
这次看完江云康的折子,瞬间黑了脸。沐王倒卖路引,给北狄细作钻了空子,害得数座粮仓被毁。之前他就放过沐王一次,不曾想沐王胆大包天,竟敢得寸进尺。
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传旨,“去把宰相和军机大臣叫来,朕现在就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