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贴切啊,他皮肤那么白。
江璨此人,别的不说,特别讨长辈喜欢,他模样生得俊朗,笑起来又灿烂乖巧,靠着一张笑脸不知道躲了他爷爷多少好打。
裴与墨去把保镖松开,嘱咐人记得叫施工队来,总共短短不到十分钟,端着热水再回来,就瞧见他素来小白兔般怕人的妈妈,亲亲热热地和江璨靠在一块。
海绵宝宝已经失宠了,两人缩在沙发上,正在一起看猫和老鼠。
时不时再低头说些什么,笑盈盈的,场面之温馨,谁看了都得说一声母慈子孝。
不同之前小打小闹的烦躁和不耐,裴与墨怔忪一瞬,心头萌生了强烈的杀意。
如果江璨的目的是母亲…
裴与墨快步走过去,还没到跟前,便见他妈不知听江璨说了什么,微微笑开,“要是小白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帮你说他。”
江璨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而孩子气,“与墨他找好多人欺负我,还凶我,妈,你看——”
他把手背露出来,上面有几块不太明显的红痕,可委屈,“都红了。”
裴夫人连忙给他呼呼,“太过分了,疼不疼?吹吹就好了。”
目睹全程的裴与墨:“…”
那红痕分明是砸墙砸出来的,竟在这告黑状。
江璨吸吸鼻子,还要说话,就被裴与墨温声打断,“妈。”
裴夫人见他来,细挑的眉微微蹙起,“小白,你这样凶,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注意到裴与墨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江璨往裴夫人身后一躲,他算是发现了,再凶残的幼崽,遇到妈妈都要团着。
也确实团着。
裴与墨唯一的弱点,就是他妈妈了,他有些无奈,“…妈。”
哪怕是数落人,裴夫人也文文弱弱,很好欺负似的,她:“璨璨进了家门,就得好好待他,你若总欺负他,我以后每天都来。”
裴与墨听得直皱眉,他并没有把江璨长期放在这里养的打算,“先不说那个了,大半夜的,您是又睡不着吗?护工呢?”
这话提醒了裴夫人。
她想起什么事似的,又数落了裴与墨几句,才说道:“护工歇着了,我偷偷来的,找你有些事儿。”
裴与墨问:“什么事?”
裴夫人语气温柔起来,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来,愈发像个娇俏的少女,“明天就月底了,我忘了问你爸他想吃什么,我没有手机,你帮我问问吧。”
裴与墨:“您做什么他都爱吃的。”
江璨在旁边听着,原来裴与墨也是会好好说话的嘛。
不过,裴夫人是生病了吗?
他看向裴夫人,春天到了,但还很寒冷,她穿着及膝的裙子,脸色冻得有些青白,毯子里捂了许久,手心还是凉的。
裴夫人笑起来:“乱说,快去问问,还有,你爸说他最近忙的什么什么项目,看重你,想让你跟他一起做呢,你要听你爸的话,好好地替他分担,不要让你爸烦心。”
这话越说越奇怪,江璨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