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他四处都安了人,就不信不能把江璨也逮着。
司机试探地开口:“要不然,问一下小江总?”
江成地:“不行,不能问!”
他嗓音骤然变得尖锐起来,“把你们的嘴都给我闭好了,出了什么风声,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保镖和司机连忙说是。
下边人也都不知道原因,但一家子三兄弟,好像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江成地气喘吁吁地吼完,掏出湿漉漉的手巾擦了擦额头,他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学生,心想爸爸真是年龄大了,那小兔崽子,又不是他们家的人…
好在老大老三不知道遗嘱,不然就不是这样分的了。
等了又等,学校门口都没什么人了,黑衣保镖们才回到车前。
江成地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他们比去时多个人回来,顿时暴怒:“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们把má • zuì木仓也带上吗?人呢?”
保镖们互相对视一眼,喏喏道:“木仓带上了,但是江老太爷来了。”
江成地脸色一变,“爸爸怎么会来?爸爸不应该在医院吗?”
保镖:“我们也不知道,但江璨上了老太爷的车。”
江成地顿时惊慌起来,医生分明说下不了地的,病危通知书前不久还下了两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学校?
难不成知道了他的计划?
知道了多少?
江成地咬牙,脸上迸出杀意,“你们没有被看到吧?”
保镖们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看见老太爷身边的江七江八,就赶紧躲起来了。”
直到晌午,裴与墨才接到有人埋伏江璨的消息。
是江家老二的人。
沈秘书细细地说了他们的计划,“…五十个人和两百只má • zuì剂,不像是简单的绑架。”
两百只má • zuì剂,杀个人都够了,这么大的动作,江璨一个假少爷,值得吗?
裴与墨听着汇报,眼底掀起些许波澜。
自从江璨离开江家,裴与墨就刻意抹除了他的行动痕迹,这段时间江璨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以至于都有点松懈下来。
半个小时之前,他甚至还愉快地产生了些奇妙的想法,比如给B大捐赠两栋楼,让B大把周考月考期中考轮着来,给江璨多多安排考试什么的。
江成地毁了裴与墨难得的好心情。
裴与墨:“江家最近那个楼盘的项目,是江成地在负责吧?”
沈秘书:“是的。”
裴与墨轻描淡写地,“通过宋家联系江成仁,拍项目时降两个点抢过来…事成了八二分。”
宋家和江家关系从前还算好,但裴家一家独大后,宋家就更亲近裴家。
沈秘书记得,宋家家主单私下递给他的请柬,就起码有十封,递给裴与墨的就更别说了。
如今这样好一个筏子,还白给两成利益,宋家一定会接,而江三爷做大了,江二爷那边就难过了。
豪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兄弟相争,沈秘书心里头捋了一遍始末,觉得他老板真是可怕到家了。
江成地惹了他老板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几句话就轻飘飘地决定了江成地可能不太好过的未来,裴与墨念头就重新转回江璨身上,江璨那脑壳…
漆黑的眸子倒映出晦暗不明的光,裴与墨终于想起一件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江璨的病还没好,他会顺着他的胡思乱想,不代表别人也会。
如果遇到谁把他刺激着了…
内铃再次摁响,裴与墨把才出门的沈秘书叫回来,“江璨回来了吗?”
沈秘书打了个电话,回答道:“还没有。”
裴与墨:“告诉保镖,不许别人靠近江璨,减少不必要的交流,在最短时间内把他带回家。”
沈秘书沉默两秒,“可是江少爷不许人跟着…”
裴与墨沉了脸,语气变得冰冷,“怎么可以不派人跟着?找两队人,顺着家和学校的方向找,再打电话问一下学校。”
哪怕没有人刺激,江璨放在外面也太过危险。
他给裴与墨的印象实在不算正常,毕竟每次见面,不是撞窗就是撞墙。
沈秘书没见过裴与墨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一瞬间险些窒息了,连忙应着退出去,过了片刻,又回来,有些不知所然,“裴总,学校老师拨过来了,要您接。”
是晚了么?送到医院抢救需要签字?
裴与墨伸手接过手机,“喂你好,江璨在你那里吗?”
对面幽幽开口,“江璨不在我这儿,但江璨的试卷在我这儿…”
裴与墨:“…”
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对面的声音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郁气,“你就是江璨同学的家长吧,江璨同学的试卷看到了吗?”
裴与墨沉默了一下,邮件里似乎确实有被拦截的信息,他指尖微动,“现在看。”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沈秘书接到江璨安全到家、身体上没有任何损伤、脑壳看上去也很正常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敲门进去汇报。
可听完汇报的裴与墨却没说话。
他没什么表情,只定定地看着收到的信息图片,有些走神。
裴与墨从来没有被叫过家长。
他自小成绩优越,一直都是老师的宠儿。
母亲参加家长会时,也永远都是最受羡慕的那一个。
故而,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另外某些家长的感受。
耳边是江璨老师的殷切话语,眼前是祖国江山一片红的试卷,再大致算了下七凑八凑愣是没凑及格的可怜分数…
裴与墨终于彻彻底底地相信,江璨是真的把脑子摔坏了。
而且摔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后
江璨:所以你为啥相信我脑壳坏了?
裴与墨:你挂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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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挂科的江璨祝你们永不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