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墨的皮肤白,腰很窄,锁骨也很明显…
他如果穿在身上…
裴夫人出来时,就看着江璨双手捂着脸,耳尖通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又换上她的白裙子,打包好的礼服会在晚上送到指定住址。
裴夫人笑着拒绝了导购员的会员办理,走过来温柔地唤:“璨璨,我好了,我们走吧。”
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了,接来下的行程就是去吃点东西,看看电影什么的娱乐活动。
可走了几步,江璨骤地停下,眼睫带着颤意,“妈,您在这等我一下。”
裴夫人:“怎么啦?”
江璨转身,走到那条橱窗里的裙子旁边,有些别扭地张口,“你好,这条裙子麻烦给我打包一下…不,不用送,我直接带走。”
深夜的马路上。
霓虹灯光闪烁,车辆寥寥。
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伊甸园门口。
裴与墨从车上下来,手杖稳稳地撑在地面,旁边微微掀起的裤脚下,隐约显出一抹苍白清瘦的脚踝。
沈秘书在裴与墨身后摇上车窗,看着裴与墨一点点走远,莫名觉得这个人像是要失去生命力,和黑暗融为一体。
月光渐渐变得明亮,映亮了整片天空的云朵,也照亮了满地变得翠绿盎然的草叶。
而在草坪正中,却翻出一大块深色的泥,像块补丁般,格格不入地安置着不该生长在这里的白菜叶子。
房子里漆黑一片。
裴与墨知道江璨没有回来。
或者说,江璨本就不该回来,他不该住在这里。
一切理应回到正轨,他会按照约定保护好他,但也只是保护。
兔头拖鞋安安静静地呆在鞋架上,泛着柔软的弧光。
裴与墨思绪游离,在玄关处站了半晌,有些克制地抿起唇。
这个,包括那些陈列在房间门里的,不属于他的摆设和物件,过几天也要找人拆除移走。
裴与墨没有打开客厅的灯,而是直接穿过黑暗,回到他的房间门。
一如往常般的,洗漱,冲澡,换上睡衣,裴与墨躺在床上,心里空无又宁静。
他慢慢闭上眼睛,床头柜的手机却嗡嗡震动。
是沈秘书发来的信息。
短短几行字,记录了江璨今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遇到危险,以及江家几人的动向。
滑动屏幕的指尖忽然滞住,裴与墨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敲了敲玻璃,“裴三。”
裴三应声出现。
裴与墨问:“江璨来过?”
嗓音淡漠,心脏却带着猛然起身后的隐隐钝痛。
裴三:“是的,江少爷是下午五点十分来的,在客厅里放了东西就离开了。”
裴三和裴四因为江璨的缘故,这几天□□练得尤其惨,直到现在,脸上还有训练留下的红痕。
裴与墨走到客厅里,过分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不适。
沙发边的茶几上多了两只新的玩偶,一只是黄色的,一只是蓝色的,玩偶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条裙子,隔着薄薄的防尘套,也看得见流光溢彩的布料,闪着晶莹的光。
还附有一张雕花印金请柬,和一张字条。
裴与墨长睫垂下,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所触动。
敞开的纸条上面的字体工整瘦劲,赫然写着:要是想和好,明天就穿着裙子来宴会找我们吧。
裴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