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云大手二挥。
再再然后,言望依赖亲昵外带一丝寻觅地看向后面背景板。
许凌云大手三挥。
再再再…没有然后了,江璨给撤下来了。
许凌云:“那什么,璨啊,我觉得你好像想上厕所,你先去吧。”
江璨一愣一愣的,“我不想啊。”
许凌云低声,“群演的工资也给你,带薪休假要不要?等会儿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江璨眼睛一亮,“我觉得我可以想了。”
出去溜达一圈,给裴与墨发了三十条消息再回来,言望的戏还是没过。
许凌云朝江璨招招手,江璨就坐过去,认真地给出建议,“…有没有可能是道具不够吓人?”
看了眼已经全黑下来的天,许凌云说:“也成,这段往后推推,过几天换个道具试试。”
有的没的唠几句,江璨就准备走人了,结果许凌云欲言又止语出惊人,“璨啊,你说言望他是不是喜欢你?他看你那眼神,怎么跟看异地恋男朋友似的。”
说着,还把录像带让江璨看。
许凌云那形容虽然不算贴切,但真挺形象。
镜头里边瞧得更清楚,言望对着江璨那鬼画符似的面具是真一点害怕都没有,嘴角半龇的弧度居然有点别扭的甜。
就,我知道有惊喜,但我装作不知道。
还毫无半分波澜的语调阿巴阿巴,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江璨瞥了几眼,“瞎扯呢,他才多大一丁点…可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把我当他爸爸了?”
许凌云愣了一下,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别说,我就是看你两长得像才找的他。”
江璨沉痛地砸吧砸吧嘴,“千千万穷苦人民,都共用着一张脸。”
只可惜他已经有小公主了,不然他也不一定拒绝给言望无痛当爹…只能说是错过。
电影的戏份拍得前后不一,时间表也安排得很紧,对于首戏失败的言望,江璨只来得及安慰几句,很快就要出工。
棚子直接挡了半边天,不同光线的变化下,江璨一场戏走了七八遍,再加上中途补妆和讨论的时间,等他的戏份彻底拍完,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迷迷蒙蒙的晨光里,言望坐在小马扎上犯困,听到许凌云喊了声收工,才跟着江璨后面一起去找化妆师卸妆。
江璨头发茂盛,正好又拍了婚礼晚宴的戏份,底下还用暗夹夹着,还抹了发胶,一梳耳边就嘎滋作响。
他头皮被扯得生疼,镜子里微微反光,就注意到旁边言望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个塑封袋。
江璨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言望啊了一声,手一抖,“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袋子,就是看到了。”
多好的机会啊。
血缘鉴定早就预约好了,拿到鉴定书就发给爸妈直接拿麻袋来兜人!
眼看着梳子要给放下,言望殷切地过去搭手,“给我吧,我自己梳两下就成。”
化妆师:“那你自己倒点卸妆水。”
言望喜滋滋地应了一声,拿过梳子正要伸手去捡,却发现…
???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言望把梳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连每一根梳齿间都摸了一把,愣是没有看到一根头发。
见状,并不脱发的江璨又是悲伤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孩子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可怜的孩子,怎么连梳子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