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般在身下人肩膀上各种蹭蹭贴贴,所有积攒下来的烦躁像棉花糖化进水里,真真切切的甜。
裴与墨耳尖通红,纵容地揽住江璨的腰。
江璨捉住裴与墨的手握着,“要牵手。”
过了会儿到底没忍住,江璨微微起身,蚊子哼似的,“能、能亲一下吗?”
裴与墨红得可再不止是耳朵。
天底下不论是谁被江璨那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都要心软。
如果他直接亲上来,裴与墨不会拒绝,但这样得到准许才能行动的主动邀吻,让他有点难以启齿。
江璨毫无察觉,还在问:“可以亲亲吗?”
裴与墨:“…”
江璨哼唧唧的,“想要亲亲。”
裴与墨:“……”
江璨委屈,“只亲一下也不行吗?”
裴与墨:“………”
说他害臊吧,这种话张嘴就是,还越说越大声,说他不害臊吧,说来说去都不敢多看裴与墨一眼。
呼吸错落间,手指都不知在床单上抓出几条褶皱,裴与墨终于扛不住,“…行。”
扶着心爱之人清瘦的下颌,才要吻上去,房门砰砰砰地敲响了。
裴与墨一顿,“江…唔。”
柔软的嘴唇不管不顾地贴上来,吧唧一大口。
江璨又朝裴与墨脸颊左右重重地亲了两下,响的,孩子气的喜欢。
打开门,挺出乎意料的,是武平。
他造型还挺独特,手里拿着个自拍杆,自拍杆上顶着个ipad,瞧着像是在直播。
仔细一看,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有一二三四五六…足足八个小老头的框框。
江璨茫然地把人迎进来,“您这是?”
裴与墨已经进里间了,武平坐在沙发上,潇洒得很,“来给你补课啊,你不是说你不会吗?正好这时候有空,哪里不会,我们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还把摄像头翻转了一下,介绍道:“也不知道你认识哪个,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是国剧团的团长,现在在央影当老师,演话剧可比演戏水平要求高多了,剧场里可都坐着活人,还有这个是我学长,演了整整三十四年的戏,马上要退休了,赶紧打个招呼啊傻站着干啥呢?…”
武平个个介绍过去,八个人几乎就是整个电影圈视圈的半壁江山。
江璨一一朝着半壁江山们问好完,他们对武平口中娱乐圈金光闪闪的奇葩,挽救武侠片的天才演员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并且,不吝赐教。
白天里没演好的那场戏被翻来覆去地掰得稀碎。
半个晚上下来,江璨算是知道当初为什么许多人说武平导演会教演员了。
且不说他本人年轻时在电影学院带了十几年的课,就他那些跺跺脚天花板能掉落一层灰的大佬助教,当真是要消灭耗子用上yuán • zǐ • dàn的档次。
而江璨这辈子别的不怕,就是怕小老头。
主要从小到大他身边遇到的小老头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当老师的小老头更是如此。
如今一群围着,搞不好哪天还要再来围着…
江璨沉痛非常,恨不得把彼时那个大手一挥就签下武平导演下一部电影剧本的自己一巴掌抽成陀螺转出地球。
其实武平的这套教学方法对江璨是极其有效的。
旁人照旧一天两场戏三场戏的慢慢打磨,江璨照旧一天五场戏六场戏地飞快过,若是哪里不好,武平逮着一群小老头儿和他过戏。
本就被许凌云**过一番的演技飞得唰唰的,没几天,江璨就激出角色风风火火的焦急劲儿,尤其他无语崩溃时被武平导演举着个ipad追着嗷嗷叫的样子,跟将军长歌当哭的惨状十分相似。
当然,此乃后话。
江璨适才完成第一堂课,像是什么都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懂。
好不容易,武平偃旗息鼓收了神通,江璨把人送到门口,随口问道:“对了,您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