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很少饮酒。
忘了小时候是被哪家大哥哥逗着误喝过,回去浑浑噩噩地睡了大半天,醒来头是疼的腿是软的,江老爷子拍得摄像机内存是满的。
黑历史过分清晰过分触目惊心,以至于现在听到“酒”这个字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半信半疑的,“真的有效果吗?”
武平也不敢打包票,问:“你家那位能喝吗?酒量好吗?”
江璨仔细想了想,摇头,“不知道,但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喝酒。”
其实是见过的,裴与墨之前接他去参加言家宴会那次,满桌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饮料全是酒,只是江璨两口下去就晕成一棵随风飘动的水草,什么都没记住。
不过他在伊甸园的家里确实没有见过酒柜,装东西的架子上不是文件就是书,冰箱里除了江璨喜欢的牛奶和汽水,其余全是矿泉水。
成吧,和其他不为得知的方面一样,裴与墨在酒水上也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喜好和倾向。
对此,许凌云说:“不爱喝酒的人酒量一般不好。”
武平跟着笃定地点头,“没有十成十也有八成八,喝一口抵得上两口。”
江璨很心动,犹豫道:“可要是想了解他平时不愿意说的事情呢,喝酒也有用吗?会不会不太好?”
许凌云:“不不不,平时不愿意说的才好,要是没有喝醉直接问,气氛会很僵硬。”
顿了顿,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炫耀道,“而且很多人喝醉了是不记事的,问什么答什么,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呢,宁檬之前喝醉酒一晚上亲了我两百多口,还说了很多情话。”
江璨羡慕得阿巴阿巴。
他也想被裴与墨亲两百多口,想听裴与墨说很多情话。
眼瞧着江璨对许凌云佩服敬仰得跟耗子看到耗子神似的,武平不甘示弱地也拿出亲身经验来举例。
他得意道:“我开始追我老婆时怎么追都没用,差点就要放弃了,是她跟她姐妹出去玩喝醉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其实对我也有感觉,我才知道自己有胜算。”
还卖关子问他们,“对了,猜猜我后来追多久在一起的?”
江璨沉吟片刻,猜测:“一个星期?”
武平摆了摆手,很骄傲,“只追了小半年,成功抱得美人归。”
江璨:“…”
他看着许凌云的眼神果断进阶成耗子看到给了它两斤大米的耗子神。
休息的时间很快过去,就在AB组场务统筹们过来找人时,武平和许凌云还在给江璨认认真真地讲解附近超市里各种酒的种类和度数。
什么容易上头容易晕的,什么不伤胃全是粮食做的,什么味道绵甜后劲大的,诸如此类。
江璨严谨得掏出小本本全部记上。
换好戏服补妆时,还不忘给裴与墨打了个电话,语调各种郑重其事,“与墨,你在做什么?”
电话那边周围很安静,“在上班,怎么了?”
裴与墨没有摁掉屏幕上方的消音,会议视频的对面,正在汇报工作的部门总管果断闭上嘴,在场谁也没说话。
江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委婉的说法,索性直接问:“晚上早点回来可以吗,我准备了烛光晚餐,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