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时,裴与墨开车送,到了晚上,裴与墨开车接。
不过他们三是各自忙各自的。
裴与墨具体忙什么江璨不知道,但江璨知道自己再这么忙下去,就要猝死了。
江老爷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要在短短几个月内把江璨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总裁,当然,他并没有说要让江璨全部都知道项目和各种工程具体什么流程怎么做,而是怎么管理和权衡专门的公司代理人。
简而言之,用人之术。
江璨一头扎进浩瀚的书卷里沉迷其中,再被脑壳上一个栗子敲醒。
他悲痛欲绝,看江老爷子的表情像看个急着把江山丢给孩子乐得逍遥的太上皇,“我知道先大项目再小项目可以试探贪不贪心,啊,爷爷,我好困。”
江老爷子敲得江璨脑壳邦邦响,“你这个年龄段是怎么睡得着的?年轻人,祖国的未来还需要你去拼搏,江家的辉煌还需要你去创造…我已经老了,你还指望我给你管一辈子不成?”
江璨小声:“你一点都不老,你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强壮,感觉我这样的你能一打三。”
窗外灯光打了两个双闪,江璨一个激灵,站起身,“爷爷,今天就到这里吧,与墨来接我了。”
纸张收拾好后,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明后天不能来,金咕奖要揭幕了。”
江老爷子骂了声臭小子,一面往江璨背包里放家里老树上炒好的银杏果,一面惯例叮嘱几句路上小心。
只是临到门前了,江老爷子突然喊了声,“璨璨。”
江璨茫然,“怎么了爷爷?”
江老爷子坐在沙发前没有动,脊背微微佝偻着,明亮炽热的灯光照耀在花白的头发上,有种暮年的沧桑。
他张了张嘴,藏着听不分明的沉重底蕴,“璨璨,你一天是我孙子,一辈子就是我孙子,知道吗?”
江璨没听明白,小心翼翼的,“您意思是要打我一辈子?”
说完就知道不好,但赶紧关上的门也没挡住那声中气十足的,“小王八犊子羊羔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你!”
…
江老爷子一句话引得江璨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他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跟着直觉去找,却陷入茫茫的迷雾。
雾气里是各种各样的裴与墨,也有各种各样的小公主和女巫,他们五颜六色七彩斑斓的围着江璨转圈圈,像是阻挡他,又像是保护他。
江璨被转了好多圈好多圈,直到醒过来人都是晕乎的。
天旋地转之后,他还是安然地躺在温软的被窝里,一旁躺着双眼紧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