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江璨慢慢吞吞地“啊”了一声,“怎么办,可我爱上你了。”
裴与墨不知道江璨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出懊恼和自责来。
好在车厢就这么大,他们坐得又离得很近,以至于可以清楚地听到江璨的声音。
像是腹诽,又像是抱怨,语调哀哀的嗓音低低的,“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要对裴与墨负责的,我应该爱裴与墨的…”
“我对不起他呜呜呜我居然是个见异思迁的禽兽吗?”
裴与墨听完,心里微动。
但面上还佯装得很不可思议似的,凑近到江璨脸前,“是吗?你今天第一次见到我,就见异思迁地喜欢上我了?”
他素来长着一张神情淡漠的脸,做出表情来也并不如寻常人明显,但眼波流转间,江璨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
醉醺醺的大男孩往后一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裴与墨边上躲开。
他到车座的另一边靠着,长手长脚委屈巴巴地收起来,好像什么被流氓撩了裙子的黄瓜闺女,还孩子气地捂住眼睛,“人世间竟然还有我这样的禽兽和坏蛋呜呜呜嘤我谁都配不上呜呜呜…”
裴与墨忍不住笑起来。
裴三裴四坐在前面,车挡立起来看不到后座发生了什么,但大声了,还是能听到些许声响。
他们就依稀听着裴与墨少有的笑声,低沉而愉悦。
裴四:“我是不是摔坏了,好像出现幻听?”
裴三给他佐证,“不,我也听到了。”
裴四很稀罕:“裴总居然会笑?”
裴三:“…倒也不至于。”
假如沈秘书同来,应该会朝江璨欢呼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们总裁这么笑。
但沈秘书不在,他们只能默默地把手动挡调成自动挡以免太过震惊而不小心把车开到沟里。
等到车在伊甸园前停下来,他们才看到裴与墨唇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事实上,裴与墨唇角的笑意一晚上都没有落下去。
也一晚上没睡。
大半个晚上,他都坐在江璨的床边,捏捏脸,摸摸嘴巴,在玩个什么很新奇的礼物般。
裴与墨知道江璨可能睡一觉醒过来就什么都忘记了。
也知道江璨什么都分不清,他是童话里的王子野兽,也是记起一切的纠结哭包,但其实,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月色深深,江璨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又沉又长。
裴与墨撑在他的枕边静静地望着,直到窗外天光亮起,才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走出来,掩上门。
又一个多小时后,江璨被闹钟叫醒过来,看着熟悉又不熟悉的天花板有点懵。
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他是怎么到伊甸园来的?
江璨想半天,也就从景谋笑盈盈油盐不进的傻样子回忆到自己怎么爬到树上又怎么从树上跳下来砸在裴与墨身上…大庭广众下的,社死两个字可能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
他记得好大一声响,不会把裴与墨撞进医院吧?
江璨靠在床上,茫然地发了会儿呆,再猛地掀开被子,出乎意料的,他只脱了外衣外裤,打底的柔软秋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摸摸嘴唇,也没有激烈亲吻过的疼痛。
…老实说,江璨都准备谴责自己是日常酒后乱性的活体渣男了,结果和秋衣上呲着个大牙笑的黄色方块对着,松了口气后,心下又变得空空的。
拧巴了会儿起身,他有些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探出头,却没有看到裴与墨,而是一张久违的面孔。
裴四朝他挥挥手,“你醒啦。”
江璨:“嗯,昨天晚上我是被与墨带回来的吗?”
裴四正在餐桌前给江璨热早餐,闻言答道:“是啊,你要好好感谢下裴总,他昨天那叫一个英雄救美横空出世,生怕你给欺负了。裴三也被催得厉害,车轮子都没给开飞…”
江璨听了一会儿,问:“所以与墨他人呢?”
裴四:“去公司了啊。”
裴四也不知道为什么裴与墨大清早的直接去了公司,明明昨晚还很高兴和江璨在一起,留下来才是正常走向。
江璨也觉得留下来是正常走向。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裴与墨要是那个江璨,肯定是会等醒了一起走的。
于是心里就更空了。
江璨有点委屈,又觉得不该委屈,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才应道:“哦。”
他食之无味地把早餐吃完,到公司里也心不在焉的。
把景谋签下的合同送给总管后,想起什么般准备给景计打电话,但还没拨,景计的电话先一步响起来。
舞台嘈杂的背景音里,景计急得嗓门都劈叉了,“江璨!你又被人给曝光了!”
作者有话说:
拍照后图片转文字过来的,有虫明天解锁了改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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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崽默默探出脑壳,摸一把欲纵还迎的裴总?